築間,這裡隔去了所有的囂鬧,一襲明月射於天上……十一的聲音傳來:“你沒聽傳說嗎,不是說這個女人心高氣傲的很,一般想見他的人,不管是王公貴族,甚或著青年才俊,她皆不入眼,而想看到她的容顏更是難上加難,你要怎麼進去?從正門進去只能拂了你的面子,又不能瞧見他的真實面目,所以……我們便……”
“你想怎麼樣?”
十一笑了笑,眼眸射向這清淨之地的圍牆。
牆頭不高,四周還有參天老樹,十一挽了袖子,動了下筋骨。
她瞬間抱住了那顆粗壯的大樹。
“喂,暴女。”清泉喊她,她衝著他擺了手勢,自己利索的上了樹,樹幹粗壯,卻一絲也不影響她的活動,靈活自如的攀上了樹幹,衝著他笑。
“我從這裡到她們的院中,這風月樓這會正處於繁忙之期,後園的人肯定少,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見了他在出來,到時候你只需接應我。”
“不可,你快下來。”清泉有些急,只因為他必須保證十一不能離開他的視線,否則,她若是出了意外,顏君望必會怪責於他。但是她卻不下來。
大膽的在樹上立起身行走,緩緩接近那圍牆,待到樹幹彎下的一瞬,她便乘機跳了下去,不偏不宜,恰到了牆頭上,十一衝著清泉笑,做著手勢:“你便安心了,我看看在出來,很快的。”
說話的瞬間,已然從牆頭上跳了下來,清泉一怔,望著她消失的方向。
……
此時,正堂的大廳上,眾人紛紛朝著上投著銀子,眼瞳一霎不霎的盯著懸於中間的舞臺上。
依然是那身裝束,雪白透徹,依然是那抹如鳳的眼眉,依然輕紗遮面。
從臺上站起,他已彈完一曲,沒有理由留在這裡,他抱著琴離開,下面聲浪陣陣,皆是在挽留,他輕瞥了眼,望著眾人失了神……她沒有來,一直沒有來。
故意彈那首《哀思》故意製造了屬於他的朝歌神話,卻全都是在等著她,等著他。
鳳皇,為何你還沒有現身?輕塵,為何你還沒有聽到那首《哀思》?
……
他莞爾一笑,走入了廳內。
“公子…。”樓中的老鴇行來,閃爍其詞,“公子,當朝的丞相大人來了,只為賭公子的容顏,公子可否?”
“媽媽,當初你我的約定可還記得?”他笑,不動聲色的說。
“記得……可是。”
“我每晚只彈一曲,不可多求,不見任何人,不會讓任何人摘去我的面紗,這些…。你當記得?”
“記得……只是他是丞相…。。”
“丞相又如何?世上除了她,在無人能瞧見我的容顏。”
……
女人聽到那句話,怔了。
他口中說的她,又是誰?
男子消失於了視線中,雪色紛然,他輕輕拈起一枚飄然的樹葉,射殺了擾亂於他周身的飛蟲。那般的凜冽,讓她在後再也不敢說一句話。如迷的身世,絕世的容顏,那抹深寒著冷漠同殺氣的眸子,都是她無法想的。
收留他越久,她越害怕。
總覺得,她們風月樓的命運,以後會由他決定……
……
月色下,深藏著一抹小身影。
十一貓身進了一個女子的屋子,只因她瞧見這屋子本是開著門縫,她在晃盪中不小心尋到了這裡,被這屋中的香氣所吸引——那是一種,接近於君望氣息的香氣。
男子身上的…魅惑之氣。
她笑了笑,為自己的想法而驚訝,卻說這風月樓,怎會有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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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珠簾環繞,光線陰暗,四周窗欞緊閉,似乎並沒有人。她本想走,眼瞳瞥見桌案上放著一尾漂亮的古琴,琴身纖長然而卻顯得很破舊,心霎時被吸了過去。
繞著桌案轉了兩圈,她的指尖微微觸上琴身的弦,錚的一聲,嚇了她一跳,向後退了幾步,再次確認屋中無人,又抬起手指撫上琴身——這般的樂器,不曉得為什麼,總也讓她覺得很熟悉。
屋內,珠簾輕晃。
十一抬起頭,透過細細的暗光,眼前模糊,瞧著內裡,似乎不合時宜的多出一個人影。
壯著膽子,朝著人影靠近,掀開珠簾,屋內的氣息濃郁,讓她不斷想起眼君望那雙魅惑的瞳,他的瞳,不可多看。
裡面放著一張軟榻,榻上輕靠著一個人,那人身子平穩,眼睫緊閉,似是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