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的甜膩薰香混合上男人身上的味道,縈繞於她的鼻息,不過方喝下一剎,她便覺得腹部有一團壓抑的火在湧動,不安的扭動身子,逼迫自己清醒。
不,她不能這樣。
“我告訴你,你若碰我,我必咬舌自盡……”咬牙切齒說道,男子聽後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反而從自己的身上取下一塊絲絹,扳開她的嘴粗魯的綁在其中,繞在腦後,他環胸:“這樣就不怕了。”
十一半張著嘴,被他這樣一弄,她根本碰不到了舌,眼眶開始析出淚。
她無力的嚶嚀,不曉得那藥力有多強,但是身體的反應另她咋舌,羞~辱同不甘混合在一起,她只覺得心間蒙上一層塵土。
她害怕,害怕自己失去了自我,害怕自己甘願爬上別人的~床。
腦海中便是他的那句話,他說,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尋過來……她希冀著,希冀著他能來尋她。
可是,萬一到時候自己早已不乾淨怎麼辦?怎麼辦?
“嗯?怎麼突然老實了?是不是藥效發作了?你說,若是你那瞎子夫君看到這樣放~浪的樣子,他會作何感想?嗯?哦…。爺怎麼忘記了呢,他是個瞎子,他看不見——”
“你…別說了,別說了。”
“哼,這世上的女人還真是虛偽,明明身體有反應了卻還要裝作烈女,明明已答應於我,卻仍跟別的男人跑了,這羞辱之仇,我怎能不報?!鮫人,鮫人便那麼好嗎?!!不過是長了一個好皮囊!”男人看到她這般痛苦的反應似乎觸動了心絃,他憎恨的說著,手指緊緊而攥,眼中跳耀著火焰。
十一咬著牙,回道:“他們的心…比人要純淨一百倍,一千倍……他們…。。值得去愛。”
“該死的!”男人倏然捶上床榻,便聽硬硬聲音,他傾身而來——
那抹深黑色的眼瞳此刻沾染了情~欲,手掌一撕,碎帛的裂音陡然出現在房中!
燭光,在風中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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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的街市上,某一處雅閣內站著兩個人的身影。
女子一身緋紅裙裳,身子羸弱,她的全身起滿了大小不一的膿泡,用紗巾將臉遮起來,全神貫注的看著街下的那個人。
從方才起,她的手指便深嵌在橫欄中。
一旁,是雪衫男子,曜然挺立,眉心一抹愁。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他問,女子不答話,身子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扶住她,輕柔的讓她坐下。
鳳輕塵搖搖頭,猛地搖搖頭。
“他為何要變心?為何?他不是答應了我,要等我百年嗎,為何要變心?”心殤所致,她扯下蒙面的紗巾,此刻那膿泡已有多些爬上了她的臉——
再也不復當年的美麗,她憎恨的瞪著雪。
“你告訴我!我現在這樣,是為了誰,我活到了如今地步,是為了誰?!!”
……
對面沒有答話,雪嘆了口氣,復又將面紗為她遮住,“輕塵,非要這樣逼自己嗎,你活著,是為了你自己,不是為了任何人,懂麼?”
“是嗎?”
眼梢再次望向下面。
雙目失明的他在受著煎熬,而她,則在這裡受著煎熬,盯著鳳皇從方才起便不停的尋人,她再次狠下了心腸。
現在的他可為了另一個女人放下所有的驕傲去求人,可為了她不惜被人說成怪物,甚至,被自己下了毒都不抱怨,她弄不懂他了,到底是什麼改變了鳳皇,是什麼讓他不復當年?
鳳輕塵的眼前浮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屬於十一的笑容。
心頭一陣厭煩——
雪端坐在她一旁,瞧著她糾結的樣子,眉宇間更多傷愁,緊捏了輕塵的肩膀,嘆息一聲。撩起雪衫,他輕輕走到一旁,坐在琴前,閉眸撫琴,不多時,流水般的琴音便傳遍了蒼穹中…遊蕩在宛城上空。
天邊,繁星閃爍,宛若一粒粒鮫珠,宛若,鮫人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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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到四更把,親們給力,我會努力五更】
你於原地,等我來尋6
顏清泉來回在大堂中走來走去,咄咄的聲音攪得周圍不得安生。
淨旋捂上耳朵,上去便給了他一腳,吼道:“你小子不能安生點嗎!!”她罵完,便見顏清泉一臉慍氣望著她,又縮了縮腦袋,“你,幹什麼…這樣看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