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你看,不是我不願意停,而是你根本沒滿·足……”
他說著,側了姿勢,將她生生抱轉了身,壓坐在他膝上,四目相對,“夫人,這一次不準昏過去,知道嗎?”
方說完,就是一陣如·潮攻·勢,整個殿中迴盪著動人心魄的喘·息聲,經久不息。
天穹間,異象出現,如雨般流星大把撒過,不留半刻光輝燦爛……
清晨時分,稀疏陽光流進破寺中,疲憊的身子就連翻身都困難,她揉著手腕,揉著腰身,被光線驚醒。
睜開眼看了會,一側頭就瞧見他在身邊,完美的側顏倒影於眼瞳中,她心驚肉跳陣——
捂上臉,呼著氣,昨晚一切一切清晰的入腦,她猛地砸向自己的腦袋,口中喃喃:“十一,天哪你昨晚都幹了什麼!”
“當妖·精呢。”此時一個聲音接住她的話,驚醒回眸,瞧見他亦半睜著雙眼,勾唇淺笑,細長的手指扣在稻草中,微縷髮絲——
身下大片裸·露,使得她猛地一咽。
強迫自己回頭!
低頭狡辯,“誰,誰當妖精了?”
“不是麼?我怎麼記得有個欲·求不滿的妖精·纏著我一次又一次,就是哭出來也不罷休?”他起身靠在石柱上,好整以暇的環著手臂睨著她,那雙眼明明看不見又似照進靈魂來。
她絞頭抓狂了陣,耍賴的捂耳不聽!
雙肩被扳過,向後靠在他身上,單臂環住她的身,輕言:“十一,疼嗎?我弄的你疼嗎?”
她囧了,動了動身子,戲言,“又不是第一次,還好……就是,好累。”
“累了過會我揹你回去,你睡吧。”
“我睡了,誰當你的眼睛?誰給你看路?”她揚聲抬頭,對上一片湛藍如海,柔軟無瀾的瞳光,心不由軟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抱上他的脖頸,悶悶地說:“我一點都不累,我喜歡你這樣對我,我怎麼會累呢,鳳皇,我很高興。”
字字句句,刻入心頭。
他扯過衣衫不言語,只輕輕套上。
捏著她的臉,把衣服展開,“張臂,你別動。”
她就看著他為她穿衣。
原本的衣服本已被撕壞,他簡單的為她裹了自己的衣衫,身子瘦削導致穿上肥大不已,笑著為她挽袖,又用髮帶替她束了髮絲。
她看著,只笑道:“你不要對我好了,我都要融·化了。”
“不過小事,你就融·化了?”挑眉間手指摸到腰間替她繫上衣帶,此時他停頓半晌,嗓間變得濃重了:“百年了,我身邊沒有個可以對之好的人,你,是唯一一個。”
“輕塵呢?”她聽後猛然問,便見那繫帶的手一僵。
撤下,雙拳緊握。
“我與她,總是聚少離多,恨多愛少,那時候想對她好都不可以,她的性子,我的脾氣,唯一一次最美好的回憶,便是……”說到這兒,他似乎察覺了什麼,轉念一笑,再次伸手:“不說了。”
她也沒有再問。
其實她知道。那一次他與她最美好的回憶,便是她同他共同在飛舞花瓣的樹下細說《漢廣》的時候,輕塵將那情感寄託於那首詩中,而他,則目光灼灼,眼中只有她。
沒什麼,這是她從雪那裡聽來的,句句清涼,但是情境很好,使得她閉上眼就能想到。
拉過他的手——回頭之時看到金佛,她挽著它細問,“我們…昨晚在佛祖面前放·縱,會不會,遭天打雷劈呀?”
“情到所至,世間兒女不皆是如此,這算敞開心扉透明情感,它怎麼會怪罪?”他笑說,捏著她的臉頰,“你的腦袋裡果然都在裝那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我害怕嘛……總覺得有個人盯著我們似地,你又不給我休息——”
“嗯?是誰不給誰休息?”
在她耳旁哈癢,撓的她不行,軟在他懷中,求饒,“是我,是我纏著你——”
“。。。。。。”
……
她抬起頭,不曉得怎麼了,就來到金佛面前單膝跪下,牽著他的手,竟虔誠的說:“善男鳳皇,信女,十一,此時此日在佛祖面前發誓,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朝朝夕夕,請佛祖成全。”她說完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這才站起身,瞧著他依舊跪在那裡。
眉心微蹙,“你怎麼了?”
他不答,黯淡的眼瞳垂下,吐出幾個字,“鳳皇乞求佛祖,三生三世。”
十一大震。
看過去,他竟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