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心中不甘,暗自咬咬唇角。
聲音喃喃而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身旁是已然淹沒在沙漠中的少年,少年有著好看的眉眼,慄棕色的碎髮撩在風中,面色被沙子染成了土黃色,微睜著雙眼,木訥的望著天空。
那一片黃沙漫天。
乾裂的唇瓣動了動,似乎在說著什麼——
“我要…。當…。王……”
“…。一定會…。當王……”
可是,上天似乎不會眷戀他們,那黑色的羽翼凌空而起,成了世間最難看的色彩……少女嚶嚶啼哭,自己也倒在了沙漠中。
睜眼望著前方,誰來救救她們……
“叮鈴,叮鈴——”
遙遠的銅鈴聲傳入了兩人的耳中,彷彿最遙遠的歌驪,給了他們生的希望。睜開眼,模糊的身影越靠越近……是個駱駝。
駝鈴發出清脆的聲音,上面載著一個女子,紅紗拂面,秀眉含情,身姿綽約,她行到兩人面前後,定看了一眼……
此時兩人就倒在她的腳下。
“救救…救救我們……”少女拉起她的裙裳,乞求著,少年早已昏過去,身子被沙漠埋了一半。少女乞求了半會後,自己也昏了過去……
紅裳的女子暗自低語,“是翽嗎?”她凝視著兩人身後凝結出來的純黑色的羽翼,不禁蹙眉。
翽乃天地丟棄的生物,是容易帶來災難同不詳的生物,他們被各族所不恥,所到之地如過街老鼠般不堪……她似乎在糾結到底該不該救,終於她瞧見了少年羽翼上那斷掉的骨。
半邊的紅血糊的冒著,她想了想,終還是救了他們……待到將兩人全部送上駝背,此時後面跟著的另一個女子,也趕了過去——
“姐,你在做什麼!”女子驚呼,她不想多說,暗自指了指前方的地方,“去東海。”
……
多少年過去了,曾經的那些孩子們個個長成了令人驕傲的人物。
當十一再次看到東海時,她不曾想象,這個繁華於世間的國家,便是之前她看到生活在海中的海國……
這裡的一切,太美了。
彷彿誤入了仙境,她訝異於這麼多年的變化,訝異於,這個種族竟然發展為這般傲然的帝國。
那彷彿是海面上最美麗的海市蜃樓,真的如書中描述中的壯麗……她跟隨在紅裳女子的後面,看著她將這兩個喚作翽的羽人變裝後,放進了城間。
紅裳女子所表現出的淡然,是無人能及的,如今海國的都城由海底搬到了海面上,赫然在海面上形成一個龐大的國家,來往之間,各族皆有。
紅裳女子半穿著繡鞋,現出一小截淺淺的足,一路走過,吸引了諸多人的側目,男人們將眼眸放上去,像一個釘子,無法拔出,女子們則議論紛紛,頗有嫉妒之語。
到了一個驛館中,她下馬,將馬車中的兩個人吩咐人帶出來,遂自己走了進去。
“小姐,您看放在這裡行嗎?”
“好。”
眼梢微抬,靜靜坐在床邊,她先摘掉了紗巾,然後將紅裳脫下…只現出一件淺藕色的滾邊紗裙,脫曳於地,袖口微微收緊。另一名女子行過,看著自己姐姐的動作不禁蹙眉,“姐,你瘋了,他們是翽,你怎麼還要救他們!”
“…噓。”她彎下身子似乎聽到少年口中喃喃,側耳過去,細聽。
那名女子亦扯了面紗,縷了縷自己的髮絲,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