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厚厚的一層裹胸。
霎時。
御前侍衛等人都怔住了,愣愣的看著她胸前過的嚴實的束胸。
精緻的鎖骨染上了鮮血,緩緩順著骨線留下,顯得異常妖嬈,在加上視覺上的衝擊,眾人完全都被驚住了。
這樣雪白的肌膚,這樣精緻的鎖骨,即使裹上了束胸,依然能看出那傲人曲線的前胸。
這個新來的,準備閹割成太監的奴才,居然……
是個女的?
君嵐雪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撐著地,一隻手緩緩的拉回自己的衣服,星眸凌厲,冷冷的看向他們,“看夠了嗎?看夠了就閉上你們的狗眼,咳咳……”
她努力的嚥下喉嚨那一股血腥的味道,即使身受重傷,依然一身傲骨。
柳管家更是完全驚呆了,直到君嵐雪說話的時候,他才完全回過神來,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哎喲我的娘,你,你居然是女的……”
難怪,難怪她死也不肯閹割成太監。
原來她女伴男裝!
柳管家連忙道:“快,快去告訴太子殿下!快去!”
君嵐雪冷冷的看著他們,已經沒有力氣去阻止。
或許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吧,說不定。
君嵐雪看了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一眼,也是,自己本來就該死的了,莫名其妙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多活了這麼一個多月,已經夠了。
至少在她不想死的時候,上天還能讓她多活那麼一個月,雖然過程有些不愉快,結局更是有些悲慘之外,這一躺古代之旅,也是不錯的。
說不定她這裡死了,又穿越回現代去了。
君嵐雪自我安慰的笑笑,那帶血的笑容卻夾帶著淡淡的嘲諷。
只是……
心中總有那麼一點不甘心啊。
就這樣死了,沒有闖出一點名堂來,還沒有把宇文美人欠自己的錢收回來,還沒有好好的玩玩這個架空的世界,還沒有……質問蘇凌澤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就這麼死了。
真的很不甘心呢。
身體不由晃了晃,君嵐雪突然覺得眼前模糊了起來,整個世界在眼前突然消失了一般,她無奈的笑笑,終於支撐不住了吧。
她一個人,如何能跟整個皇宮鬥。
不過,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偷偷的,一個一個下手,解決的乾淨利落。
身子輕輕一晃,君嵐雪忽然倒了下來,帶血的笑容緩緩的垂下,她漸漸的失去了意識,殘留在腦後中最後的思想便是。
蘇凌澤,我這樣個樣子了,如果讓你見到了,你開心了麼,滿意了嗎?——
而此時,凌王府。
入夜的凌王府總是比白天安靜得太多太多。
清風一陣陣的吹過,為這個盛夏的季節帶來了幾分清涼。
蘇凌澤站在凌王府最高的閣樓之上,遙遙的望著遠處的夜空,心底一片複雜。
莫白站在他身後,一遍一遍認真的,仔細的重複著君嵐雪進宮之前跟他交代的話,說道最後,莫白忍不住問道:“殿下,您覺得她說得會是真的嗎?下個月後,南陽真的會經常下雨。”
蘇凌澤搖頭,眼眸微眯,“本王亦不清楚,這傢伙總是有一些奇怪的知識,看起來不符合情理,卻偏偏都會發生。”他的語氣有幾分縱容和複雜,聽不出其他多餘的情緒,但細聽之下,還是新人多過懷疑的。
“那殿下您的意思是,真的要把南陽的牧場搬走嗎?”莫白有些吃驚,沒有想到,殿下居然這麼相信嵐子的理論,不過嵐子說的那些,確實很有道理就是了。
蘇凌澤負手身後,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執事淡淡的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明日本王便書信一封,你派人日夜兼程送到南陽,多做準備。”
“是,屬下明白,那邵州和侗陽的布莊呢,也要按找嵐子的說法去做嗎?”莫白又問。
聞言,蘇凌澤眸心動了動,一股莫名的情緒爬上了他的眸心,他沉默了下來。
小奴才……
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倘若你是真心為了我凌王府,又為何要說那樣的話,在本王的面前,對著暗樓的殺手說,你是來殺本王的。
如今,你做這些,到底又想做什麼?
是想繼續博取本王對你的信任,還是……
黑夜裡,有著長久的沉默,莫白不敢打斷他的沉思,只好默默的守護在一邊。
自從嵐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