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皮又癢了是不是?在這兒不聽話,明兒便迴雪山去……”他一聲略帶氣憤的低吼,竟讓冬菊嚇得一縮脖子,臉上苦皺的跟什麼似的,囁嚅著,“大師兄,你不能怪我們,夫人她不讓跟……況且,不管我們在外面站多久,都帶不進一點梅香……恐怕這回冬梅還在梅樹上貓著呢……大師兄,你說奇 怪{炫;書;網不奇 怪{炫;書;網,夫人只需在外面站一會,回來時,便會滿屋生香……可我們……唉,大師兄,你說那梅香是不是都長眼睛了,怎麼直往夫人身上鑽呢……”片刻,小丫頭便忘了大師兄的嚴厲,歪著頭,一臉的鬱悶,天真爛漫的性子一下子又顯露出來。
“哼哼……”他沒有說話,只是很意味地冷哼了兩聲,清寒的眸子裡倒是兜滿了止不住的笑意。
冬菊,冬梅都是從雪山上來的,是他的小師妹,府裡以前少有女人,所以侍女便少。我來之後,他不放心別人,便寫信給他師傅,把他兩個小師妹要了過來。兩個小丫頭可能一直在雪山上長大,到了府裡後,對什麼都好奇,動不動就跑得沒影,也不怕凍,大雪天的依然穿著夾衫,似乎武功也不錯。雖然頑皮,但對我倒是照顧得很盡心仔細。
我沒說話,對冬菊一示意,小丫頭嘴一咧,便輕快地跑開了。他一聲嘆息,“你不能總寵著她們倆,你現在身子不方便,身邊不能離開人……”說著,他一下子坐在了軟榻上,有些疲累地揉了揉額角,我心一動,原來你也不是神,也有疲累的時候……
似乎猜懂了我的心思,他嘴一歪,一絲笑意綻在臉上,放下手,溫潤清灼地望著我,“我確實不是神,當然也有疲累的時候……不過,特別是你來之後,我發現原先禁錮在我身上的東西慢慢消失了,我一到外面就覺得特別累,現在越來越不想離開家了……”
我冷哼一聲,不以為意,輕輕走到他對面坐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他一聲清柔,眼睛裡有某種寵溺的東西在流淌。
我故作不見,依然繃起臉,“你為什麼對府裡的人說我是你妻子……”
“這是為了你和孩子好……況且,這也是我一直最渴望的……”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顫動,心事灼灼透過目光望著我,坦誠而又執著。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一聲清冷,我沒有心動,他的這份感情我註定接受不了。
“我明白,但我並不奢求,只要你這樣待在我身邊就好……”他堅定的眸光帶著一絲睥睨,讓人直覺得他定是言出必行之人。意味灼灼地望了我一眼,低首嫻熟地斟了一盞茶,“相信我,這一生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丁點的傷害,我會真心地對你和孩子好。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若是將來……若是有一天北蠻有所不同了,這個孩子便是北蠻未來的王……”
“什麼?你瘋了……”我一聲驚恐,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淡淡地抬眸瞟了我一眼,裡面的深沉意味深長,“我已向父皇請奏,我的妻子懷了我的孩子,我要成婚,給她和孩子一個名份……”
“你真是瘋了……”我驚恐地從軟榻上站起來,目光有些傷痛地望著他,“你憑什麼這麼做,你又有什麼權力這麼做……你體會過我的感受嗎?說什麼不會傷害我,從你掠我來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深深地傷害了我……”
“我說過,這一生絕不會讓你再受到丁點的傷害……只是,如果我做的這一切傷害了你,我抱歉。你可以恨我,但我絕不會罷手,我對你的心已經……”他嘴裡急切地說著,一個抬眸望著我,裡面的傷痛如深溝,深沉鐫刻而又似乎濃厚的望不到邊……我無力地又一下子坐倒在軟榻上,這樣的男子,讓我如何恨?這樣帶著深情而又灼痛的眸子,我看得太多太真切……義哥哥如此,顏晉如此,龍珏也曾用這樣的眸子望過我,可如今,他又如此……“別在為我做任何的事情,你若真為我好,便什麼也不要做,我累了……”
他抬眸靜靜地望著我,沒說話,但那眼中蘊含的東西太深沉,讓我再無力探究辨別。
許久,誰都沒有再開口,那嫋嫋的茶香輕柔地端到我面前,我卻倏地轉過頭去,雖然心中無法恨他,但並不代表我氣已消……
“還記得當年我送皇妹到錦繡,路過月溪橋的時候嗎?”他罕見低柔地聲音,帶著往昔甜蜜回憶,我心一動,轉眼不明地望著他,他瀲灩的眼波流淌的沉醉情愫卻讓我一下子又別過頭去,“我一眼便從人群中看到了你……那一刻,我很驚奇,你的眼光雖清冷疏離但卻彷彿帶著某種穿透力,雖粗布麻衫,但周身都似乎縈潤著一股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