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豎起大拇指表示讚賞,哥哥教導有方,香雲會永遠是乖寶寶。
哥哥的臉立馬扭曲了,他肯定看懂了我的意思。
待香雲的情緒穩定以後,哥哥領著我們抄著另一條路往門口走去。有哥哥在,我們心裡踏實多了,再不敢造次,緊緊地跟在哥哥身後。
“喲,大哥,千尋,你們這麼匆匆地是要到哪兒去呀?”一輕柔卻惡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頓時咬了一下牙,“該死的小六姐,真是陰魂不散。我穿成這樣她都能認出來。”
哥哥沒吱聲,依舊領著我們往前走。可是並不寬裕的小路已被五姐、六姐擋住了,我們三人根本過不去。
我們停下來,哥哥也不說話,只是毫無表情地看著五姐、六姐,沒有任何的表示。
六姐千依歪著頭,看看哥哥身後的我,嘴裡嘖嘖有聲,象是嘲弄一般地說:“五姐,瞧瞧這是誰呀?我們的七妹千尋何時變成相府的下人了?大哥,咱們學士府的人何時變得這麼低賤了?沒看出來,七妹倒真能帶給我們意外呀!”
六姐說完,五姐在一旁嗤嗤笑,那眼中的嘲笑和不屑是那麼的明顯。
我牙齒咬得嘎嘣響,相信眼光能殺人的話,她們早就碎屍萬段了。哥哥沒說話,我便咬牙不作聲。看她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大哥,你是知道的,今天爹爹也在這苑子裡,若是讓他知道他的寶貝女兒成了相府的下人,不知會作何感想呢?”五姐有些得色地說。
哥哥依然看著她們倆作怪,不作聲。
“爹爹今天也在這嗎?真是好笑,聽到‘爹爹’這兩個字,我頭腦中卻沒有任何的印象。相信我們走到對面,我也不會把他認出來。這兩個字只是一個在別人看來有些象親人的字眼罷了,對於我,孃親的離世,荷花池的受辱,讓我對這個人有了些莫名的怨恨。總覺得他一直在逃,象個膽小鬼不敢面對現實,他以為躲過了一場便能躲一輩子嗎?若不是他寡情薄義,孃親怎會含恨而死?而我們又怎會小姐不小姐,丫環不丫環地生活在學士府裡?”想到這裡,我頓時冷哼一聲,“我沒有爹爹,所以我成不成為相府的下人,跟他無關。”我冷默的言語,讓前面的哥哥身子不由得一抖,轉過身,皺著眉頭意味地看著我。我一臉淡漠地回看著他。
“真是好笑了,你竟然不認爹?難得他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卻這麼不領情!真有意思,爹爹要是知道了……”
“那又怎樣?那你便替我告訴他,不管他為我做了什麼我也不稀罕!我娘死了,在這個世上我只有哥哥和香雲兩個親人,其他的人都與我無關。”我生硬地打斷六姐的嘲譏。
“好個惡毒的丫頭,你既然不稀罕,那就把自己還給他啊!他生了你,你不稀罕那就別在這個世上活的丟人現眼。”一聲更加惡毒的聲音在六姐身後不遠處響起,大夫人不知何時已到了這裡。
“我已經死過一回了不是嗎?我不欠他,他生了我,既沒養我,也沒教導過我。他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不是嗎?我算什麼?還不如他養的一池荷花金貴呢!我有什麼理由承他的情?”想起那天荷花池的受辱,我的心頓時冰冷。
哥哥依然看著我,似是不相信我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臉上有疼惜、有茫然,還有一絲我看不明白的憂愁。哥哥對大夫人根本沒看一眼,更沒有向她行禮,我們本該是一家人,但現在卻象仇人一樣互相掐著。
也許我說的有道理,也許她根本無從反駁。大夫人一直用陰狠的目光看著我。這許多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她不知道嗎?
高高地站在六姐身後,大夫人陰冷的目光越來越歹毒。相信眼光能殺人的話,我也早就魂飛魄散了!我無畏地迎上她的目光,相信她的目光有多狠,我的目光便有多冷。
“從今兒起,你便不再是學士府的人了。既然不屑他,那就連他的姓也一併還了他吧!”許久,大夫人收起了陰狠,彈彈自己的衣衫,輕描淡寫地說。
哥哥一聽,立馬轉過身,看著大夫人依然沒言語。相信哥哥現在要多恨便有多恨。
“也好,我娘叫楚玉環,從今兒起,我就叫楚千尋!”我也風輕雲淡地說。
“你們這是在幹嗎?”一聲慵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不用回頭,便知是誰了。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四王爺。”身邊的人不約而同地往地上跪去,唯有我始終沒有回頭,也沒有下跪。腰身挺得筆直,脖子梗得更直。
“原來姑母也在這,龍珏見過姑母了。”非 常(炫…書…網)沒誠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