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卻再沒上一次說時的利索,反而有些唯唯諾諾的,到最後,竟是連頭都不敢抬了!
清歌回頭叫過秋雁,回頭說了句什麼,秋雁愣了一下,轉身朝後院而去。
鄭?看了看清歌,狠聲道,“江蕭氏,我再問你一遍,你偷盜前村張員外夫郎衣服一事可是屬實?”
若塵想要張口,卻被清歌握了手搖了搖,忙乖乖的閉了嘴。
看若塵不答,清歌也沒有開口的意思,鄭?有些得意。
“清歌,你要的東西。”秋雁匆匆跑了回來,塞了一團物事到清歌手裡。
清歌接過東西,突然衝著趴在地上的江桂蘭展顏一笑,“江桂蘭,你看看,我手裡的這件衣服,你可認識?”
剛才已經見識了清歌的囂張和很辣,乍然見到清歌對自己露出這樣一個古怪的笑容,江桂蘭不由毛骨悚然,忙把眼睛移開,不敢再看清歌的臉,卻在注意到清歌手裡的那件衣服時明顯吃了一驚,自己認得不錯的話,這是九爺的衣服!難道當日並沒有被流水沖走,又被這江清歌給找回來了?!
自己本是以為那件衣服早被水流不知衝到哪兒去了,才敢渾說九爺的衣服是特意在錦繡坊定做的最上等料子,卻誰知衣服卻還在江清歌手裡,這可怎麼辦才好?!
看江桂蘭目光躲閃,鄭?突然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妙,冷冷的插口道,“江桂蘭,即是二小姐有命,你就仔細的看看,我倒要看看,二小姐還要耍什麼花樣!”
聽出了鄭?語氣中的殺意,江桂蘭身子一抖,忙俯□不停磕頭,“二小姐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認得您手裡是什麼東西啊!”
本以為清歌會勃然大怒,卻沒想到清歌卻不再問,竟是漫不經心的就把那東西丟給了獸衣女,“姐姐,幫我放好。”
然後又好整以暇的轉向鄭?,“大人的意思,是要怎麼做呢?”
本以為清歌會勃然大怒,卻沒想到對方竟是平靜的很!可對方越是不按常理出牌,鄭?心裡卻不由得越是發毛。實在拿不準清歌到底是怎麼回事,鄭?求助的看看江清芳。
江清芳輕咳了聲,衝清歌擺擺手,“剛才鄭大人已經判過,即是偷盜,那當然要照價賠償,又傷了人家夫郎,你便把玉藥拿出來借人家一用。至於你夫郎的罪責,我朝雖有以銀錢贖罪責的條令,可奈何姐姐身上錢財有限――”
說著,故意停頓了下,有些為難的看著清歌,“你這丫頭剛才對鄭大人也太過無禮了!不然你先給鄭大人道歉,我再設法周旋,看能不能免了妹夫的刑罰!”
鄭?聽完不由大是佩服,這江大小姐果然狡詐!明明自己剛才只是判了賠銀子即可,卻沒想到江清歌一現身,這大小姐立馬又加上了個贖罪銀子的名頭!看看這屋子裡,最像樣的東西就算是那口棺材了!撐死這幾個窮鬼,恐怕能拿出十兩銀子就不錯了!
“敢問大人,統共需要多少銀子呢?”清歌語氣依然平靜,鄭?甚至在這裡面聽出了幾分恭敬的意味。
“多少銀子?”鄭?斜了眼清歌,“衣服剛才已經說了,價值約為五百兩,至於贖罪銀子嗎,當是衣服十倍的價格!”
說完,便翹著二郎腿不再說話,只是臉上的神情輕蔑已極。
“大人的意思是,要拿出五千五百兩銀子方可?”清歌似是有些慌張,不相信的追問了一句。
“是啊!江小姐可快些,不然,我這就可要把人給帶走了!”臭丫頭,不信治不死你!
“五千五百兩?”圍觀的人群暗暗咂舌,自己就是幾輩子,也攢不了那麼多呀!更何況這個不事生產整日遊手好閒的沒出息女人!
“哎!”清歌不負眾望的長嘆一聲,神情也換上了淒涼的樣子,“銀子啊什麼的,果然都是浮雲啊浮雲。秋雁姐――”
早等著這一聲了,江秋雁忙響亮的應了一聲。江清芳愣了一下,這丫頭嚇傻了嗎?不應該哭著來求自己嗎?怎麼叫什麼秋雁姐?
清歌不再說話,只是閒閒的伸出一隻手。秋雁忙屁顛屁顛兒的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放到清歌手心裡。
清歌低頭迅速捻出六張遞了過去,懶懶的笑道,“不巧,真是不巧,我這兒的銀子好像還夠!抱歉,抱歉,讓大家失望了哈!”
鄭?聽的一愣一愣的,機械的伸手接過清歌遞過來的銀票,江清芳面色大變,也忙湊了過去,卻是天下流通的第一大錢莊正通錢莊的銀票,每張一千兩,正好是六千兩!
“勞駕,鄭大人,再找給我五百兩。”清歌的聲音又涼涼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