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算計。
昨日她的確出宮找姑蔑,她身居王宮,想要對付東施是不可能的,這件事只有交給姑蔑去辦。
不管是東施身上姑蔑的令牌還是她出宮的嫌疑,還是她身上的五指印,一切矛頭都指向她,她該將這一切推給誰呢?
莫非要實話實說這些手指印是東施留下的麼?可是東施是個女人,她為什麼要在她身上留下五指印,而且還是那麼敏感的部位,所以說實話不僅不會起到作用,相反,東施會抓住這由頭說她編造這種低階謊言開脫,更顯得她可疑,而且將東施捅出去說不定還會連累到白君逸。
那麼果真要將這一切推到姑蔑身上麼?可是這麼說來不就承認了她跟姑蔑有非比尋常的關係了麼?
不,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什麼話都不要說,不管吳王怎麼問都不要說,能夠裝得多委屈便是多委屈,吳王是多疑之人,見她不說話定然覺得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她越是裝作委屈,越是什麼都不說,吳王就越是認為她是被人逼迫的,她太清楚吳王不過了,他身上的自信讓他覺得只要是他身邊的女人都會忠心愛上他,哪怕有背叛他都會立刻腦補,她們是有難言之隱的,一定是被逼迫的,因為他的驕傲讓他無法容忍他的女人會背叛他。
吳王沉痛的閉了閉眼,“西施,你還不說實話麼?”他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戾氣,讓殿中的人感到一陣窒息的痛苦。
她低著頭,流著眼淚,死死咬著嘴唇,卻什麼話都不說。
吳王以為她會哀求會解釋,可是此刻她臉色蒼白一片,那流淚的雙眼和緊緊咬著的下唇讓她看上去就如被風雨摧殘的嬌花,如果她向他哀求向他解釋他反而覺得她是欲蓋彌彰,可是她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卻覺得她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莫非這些事情是誰人逼迫她的麼?這樣一想,那沖天的憤怒竟然減弱了許多。
“西施,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是大罪,是要被殺頭的!”
吳王的語氣中充滿了威嚴,西施的小身板一哆嗦,卻依然一句話都不說。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葉依依望著跪在一旁的西施,她柔軟的身板因為害怕而發抖,她臉色蒼白,不斷有淚水從眼眶中落下,她就如一片受到風雨摧殘的花瓣,嬌美動人惹人憐愛。
可是真可怕啊,看到這樣無助的西施,她竟然沒有一點惻隱之心,不知怎麼的,她心底還有一個想法,真希望再將她弄得更慘一點吧。
哪怕西施有再好的理由解釋,經過這一次,吳王都不會像以前那般寵愛她,到時候,王后,靜安夫人,還有吳王眾多女人都不會放過她,哪怕她不動手,都有很多人想要了解她的命。
她在這吳宮過得也是舉步維艱啊,不像王后身後有司馬撐腰,靜安夫人身後有太宰撐腰,西施身後卻什麼都沒有,單單靠吳王的寵愛是不行的,所以她才要百般拉攏吳王的兒子自保。
不管是太子還是姑蔑都成了她的目標,可是太子那種不解風情的男人要征服他是不大可能的,而姑蔑,究竟只是想要跟她聯盟,還是因為真的迷上她所以跟她站在統一戰線呢?
就在這時,只見姑蔑一瘸一拐走到殿中刷一聲跪下,他的語氣裡沒有的屬於姑蔑公子的溫和如風,沒有了平日的沉穩自信,帶著一種喟嘆,帶著一種自嘲,“父王,這件事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逼迫西施的,西施是迫於無奈才跟了兒臣的。”
周圍響起一陣陣議論,葉依依不可置信看著姑蔑,她沒有看錯吧,這個大野心家,為了王位可以不擇一切手段的男人,竟然這般庇護西施,將所有一切都攔在自己身上。
姑蔑他竟然也有如此捨身為人的時候,可笑啊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看樣子,姑蔑和西施之間果然是真愛。
她以為這次定然會給西施致命的打擊,看樣子這次她又逃過一劫,她想得到如果西施再裝裝可憐,弄個尋死覓活什麼的,吳王一定更加疼惜她。
呵,美女果真就是美女啊,到了這時竟然還有人願意冒死相救,如果今日將西施換成她,說不定她早就被挫骨揚灰了。
太子伯嚭懵了幾秒,待他回過神來急忙走上前跪在地上衝吳王道:“大王千萬不要聽姑蔑公子胡說,這孩子是得了失心瘋了!”
姑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將伯嚭拉開語重心長道:“舅舅你不必如此,我在做什麼,我心中明白!”看向吳王繼而說道:“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從我第一眼看到西施起我便喜歡上了她,我一直找機會接近她可是她卻一直拒絕我,她對父王你是忠心的,可是得不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