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手緊緊抓住衣角,勢必要將那衣料揉碎在掌心中。
而千竹抓住城牆邊緣的雙手終於鬆開,那鬆開的地方立刻掉下幾塊小碎石,他的眉頭慢慢舒展,隱約可聽到他吐出一口氣。
這時候只見那城牆邊上的兩座山上旌旗飄動,震耳欲聾的擂鼓聲響徹每一個角落。
副將蒙軒急忙照著早先就排練好了的臺詞說道:“看樣子這裡有伏兵,以後為前,迅速撤退。”
白君逸勒馬轉身之時葉依依向城牆上看了一眼,離得這樣遠,她看不清千竹的表情,他一身玄色長袍,他頭頂的天空遼闊深遠,他直直立在那裡,就如一尊存在了千年的雕塑,不知在翹首盼望什麼,那雕塑聚集了千年的寒氣,無聲的述說著他的冷清寂寞。
慢慢轉過頭去,她緊緊閉了閉眼睛。
他會不會追來?
或許,不會。
白君逸勒馬狂奔,耳邊有呼呼風聲刮過,她凝神細聽,身後並沒有異樣的動靜,也就是說千竹他沒有追來。
勒馬跑到了安全距離,白君逸才減低了速度。
“怎麼樣?受傷了吧?”白君逸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葉依依摸了摸脖子,傷口並不是很深,上面的血液已經凝固了,“不礙事的!”
白君逸從馬上解下紗布,一邊幫她包紮一邊道:“我說的可不是這個,被太子忽略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倒也沒有多不好受。”
她也並沒有奢望過她在他心目中有什麼地位,想到他的殘忍和不在乎,其實千竹對她已經算仁慈了。
“哼,我早就說過了,你跟著太子沒有好果子吃的。”
此刻他們已經漸漸駛出了吳國邊境,葉依依回過神來急忙說道:“你快停下。”
白君逸一刻不停,“你要幹嘛?”
“你放我下去,我要回去了。”
白君逸死死按住她,“你要回哪裡去?莫非你還要回太子身邊麼?他都已經不在乎你了,你還回去幹什麼?”
“就算不回太子府,我也不會跟著你的,你快給我停下。”
白君逸不死不休,“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跟著我?!莫非你是因為剛剛我不願為你退兵而生氣?如果我為你退兵了我在軍中的威脅定然大失,我以為西施見用你威脅沒有用就會放掉你,我沒想你會掉下城牆來。”
她一聲冷哼,“你以為是我掉下城牆的麼?”
“不然呢?難道是西施推你下來的?你剛剛掉下城牆的時候西施可是一臉驚慌的。”
她在心中冷笑,西施可真是無處不在表演,她實在懶得再糾結這種事情了,“白君逸,我上次的話還說的不夠明白麼?”
“什麼話?”
他分明就是在裝無知。
“你給我停下,我要下去……”
話還沒有說完,白君逸突然塞了一塊什麼東西在她嘴裡,她拿下來一看,竟然是鍋貼,她欣喜若狂的咬了一口。
味道還不錯。
“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我這裡還有很多哦。”
“白君逸,你以為用鍋貼就可以將我收買麼?”
只聽白君逸幽幽道:“我府上還有各色美味的山芋糕,我記得你最喜歡吃城西那家點心鋪子的山芋糕,白陽郡被太子掃蕩之後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那做山芋糕的大師傅。”
“……”
不得不說白君逸這廝真是太瞭解她了,他一點不差的就戳中了她的軟肋。
“要是你到我府上去,我保證你每天都有鍋貼吃,當然,還有各色美味的山芋糕。”
他簡直就是j□j裸的威逼利誘!她是這麼經不起誘惑的人麼?白君逸也太小看他了吧?
她輕咳一聲,“你府邸還有多遠,你到時候會不會跟我搶啊?”
白君逸:“……”
幾日之後他們終於到達白君逸的府邸,承乾將軍府富貴又不失雅緻,進紅木門是一條寬闊的石子路,石子路兩側種著芭蕉和杉木,杉木底下還種著不知名的花卉,花卉叢中每隔一定距離就有一塊大石頭,這石頭是一種熒光石,一到晚上便會發出不同的熒光。
不遠處傳來流水聲,應該是一條人工溪,透過綠蔭,隱約可見屋脊上的獸頭和大氣的勾角屋簷。
千竹那麼有錢,太子府也不過如此,越國這幾年被吳國掏空得厲害,白君逸居然還可以住這麼舒適的府邸,看得出越王果真對他寵愛有加。
此刻是傍晚,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