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竹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意,深邃的目光緊緊鎖在她的臉上。
就在她想著千竹會用什麼極刑將她處死時,卻不料他做了一個讓她此生難忘的動作。
他伸手將她的腰一摟。
將頭一低,不偏不倚,正吻在她的唇上。
腦海中“翁”一聲響,渾身的血液彷彿停止了流動一般,就那樣傻傻的,一動不動的,全身僵硬的,任由千竹吻向自己。
雖然她在心中告訴自己,葉依依快推開他,快推開他,然而身體卻像是落地生根一般一動不動。
千竹柔軟的唇碾在她的唇上,他身上那紫玉蘭香味瀰漫在她的鼻尖,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像是有一陣強烈的電流透過她的嘴唇流過她的四肢百骸,就像沉黑的天幕上突然被煙火照亮,只聽“嘭”的一聲響,五彩流雨火樹銀花般絢爛在頭頂。
四周寂靜無聲,偶爾有一陣微風帶來一串遙遠的蛙鳴,頭頂懸掛著一輪皎月,月亮周圍點綴著點點繁星,和著月光將清輝撒在地上,就像在地上籠著一層煙紗。
不知從哪裡飄來片片蘆花落在她臉上,如飛雪一般將兩人的身體籠罩,她曾經想過要和心愛的人在最浪漫的地方擁抱親吻,此刻,場景的確浪漫,可是親吻她的卻並不是她的心愛之人。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千竹為什麼不殺她,千竹為什麼不折磨她,千竹為什麼要吻她?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多久,當千竹放開她的時候她任然出於震驚之中。
千竹始終摟著她的腰,低頭在她耳垂輕咬了一下。
“告訴我,你跟越國的承乾公子是什麼關係?”
這是千竹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就像戀人之間的呢喃。
她慢慢回神,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這個問題問得有些不合時宜,按理來說千竹應該捏著她的脖子冷聲威脅,“有本事你再將酒潑一次在我臉上?”
千竹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又問道:“你跟越國的承乾公子是什麼關係?”
她的腦袋還有些轉不過彎,下意識便答道:“承乾公子是在苧蘿村長大的,我們是小時候的玩伴。”
“哦?”是懷疑的語氣。
葉依依傻愣愣的點頭,“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千竹又俯身在她耳邊說道:“那他有沒有向我剛剛那樣對待過你?”
千竹口中的氣息拂在她的脖頸處,讓她癢癢的難受,她不安的扭了扭脖子,紅著臉說道:“沒,沒有。”
對於她的答案他好似很滿意,柔軟的唇在她耳廓處親了親,過了一會兒又問道:“你可知是誰滅了你們村子的?”
葉依依心頭猛地一驚,她卻不急不忙的搖搖頭,“東施不知,太子殿下知道是誰麼?”
“既然不知就不必知道了。”
周圍陷入一陣沉默。
被他這樣摟著她覺得有些不安,微微動了動想掙開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緊。
“東施,這樣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他的聲音很柔很淡,飄渺得像是一陣煙紗,從他的聲音中她聽出了些許惋惜,正在不解時,千竹將她放開。
“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她有些怔愣,這樣就放她回去了?
“怎麼?你是不想回去還是捨不得離開?”
葉依依立刻低下頭衝他福了福身說道:“那東施就先告辭了。”
說完生怕他會後悔似的,快步離開。
半月之後她收到姑蔑的飛鴿傳書,上面寫著:初二狩獵,引入宓林,圍殺之。
姑蔑是讓她在初二狩獵這天將太子引入宓林,那裡早有姑蔑安排好了的人,太子一到便動手圍殺他。
這麼快姑蔑就準備好了新一輪的作戰計劃?還是說十五的事情不過是前奏,這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行動?
上次十五的事情已經給他們敲響了警鐘,說不定太子已經掌握了他們的行動,姑蔑選擇這個時候行動會不會太倉促了一點。
不過既然姑蔑已經安排妥當,她理當盡全力配合。
果然在幾天之後她聽到了吳王要準備狩獵的訊息,據說王公大臣以及公子們都會參加,還停滯在吳國的越國將軍白君逸也會參加。
到了狩獵這一天,她費了好大心思才說服太子將她一起帶上,不過要讓她女扮男裝,因為狩獵場是不準女子進入的。
狩獵場位於王宮的御苑中,足球場大的草地周圍插著飛騰的旗幟,大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