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尖端某處柔軟的地方被猛地刺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他覺得自己生病了,不然左胸口為何會疼痛難忍,這種病怕是連藍石也素手無策。
說真的,他很想將這兩個人當場斬殺,可最終他選擇冷漠轉身離去,他來去如風,飄灑自如,就如他從來沒有來過。
他不詢問她去了哪裡,其實等著她親口告訴他,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說,她那麼輕易就轉身走掉了。
為什麼他這麼難受她卻可以那麼瀟灑自如,難道她自始至終的目的只是想殺掉他麼,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念想?
對於東施他好像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為何看到她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他會難受,為何他會想方設法讓她吃醋。
他為何要對一個女人費如此大的腦筋,既然將她當做女人,那她就該以玩物的姿態存在,可是為什麼她分明背叛了他他還捨不得將他殺掉。
千竹,你不該有在乎的東西,東施更不是你該在乎的東西。
從那以後,千竹沒有再踏進會室一步,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也懶得去過問。
幾日之後她收到鄭旦被放出冷宮的訊息,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八月發生了一件大事。
吳國佔領越國之後並沒有休整軍隊,發展生產,吳王好大喜功,發兵向南,想要一舉滅掉吳國,所以趁著吳國國內空虛之時越國承乾公子摔大軍壓境,一直打到姑蘇城外。
葉依依想不通,當初白君逸給吳王送美女之時,兩國說不出的邦交友好,可一轉眼白君逸竟然就對吳國出兵,看來政治果然都是波瀾詭譎的。
不過,白君逸這一次卻不是成心攻打吳國,以現在越國的兵力想要戰勝吳國無疑是以卵擊石,再加上從楚國趕回來的吳國援兵,前後一夾攻,他硬行攻打其實是自找死路。
所以在援兵達到之前他要演一場重頭戲。
他送給吳王的美人西施雖然很受寵愛,可吳王並不是昏庸無能之人,對於西施他不可能完全相信。
不久之前他與西施接頭,將一張寫著計劃的絹布拿給她,那絹布上寫的就是這次的計劃。
他帶領越國驍騎一路攻到姑蘇城下,姑蘇城內軍隊空虛,吳王定然為此大傷腦筋,西施便與吳王出計謀,要用虛張聲勢之計讓他不戰而退,一方面是告訴吳王她已然與越國沒有半分關係,另一方面也讓吳王高看她。
這計劃的目的就是讓吳王徹底信任西施。
就像白君逸預料的那樣,吳王果然為這事大傷腦筋,他想不通為何一向安分守己的越國會突然來犯。
他在寢殿內煩躁地走來走去,西施端了一疊點心進來,擔憂道:“大王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來嚐嚐我親自做的點心。”
吳王一見來人是西施,看著她那張豔若桃花般的臉和明若秋水般的眼睛,他的煩躁之氣頓時洩了一半,他匆匆走到矮几旁坐下拿了一塊點心塞在口中。
即便這樣也依然皺著眉頭想事情。
西施給他倒了一杯水殷切囑咐道:“大王慢點吃。”
吳王混亂點點頭,若有所思將一杯水灌了進去。
一旁的西施突然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大王你還為承乾將軍來犯的事情憂慮,我什麼忙也幫不上,眼睜睜看著大王憂愁,我真是該死。”
吳王急忙將她摟在懷中安慰道:“你不要這樣說,有你在寡人身邊就是寡人最大的安慰。”
她將小腦袋探出來,眼中露出狡黠之色,“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好點子。”
“哦?說來聽聽。”
“大王可還記得承乾公子臨走那天向大王你要了一個人。”
吳王皺眉,“你說東施?”
“嗯,東施和承乾公子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感情甚篤,如果我們以東施的性命相脅,承乾公子必然退兵。”
吳王凝神細思,半晌才道:“這個辦法可行麼?”
“如果這辦法還不行,西施還有一計,現在姑蘇城內軍隊空虛,若是跟承乾公子硬拼,一直撐到援兵到來,雖勝但必然死傷慘重,我記得城門外有兩座大山,大王何不派人去那山上,每人身上插上兩隻吳國的旗幟,做出姑蘇城兵肥馬壯的假象,承乾公子是個多疑之人必然不敢貿然來犯,不過這是一招險招,如果我們兩個計劃同時用來,說不定真的可以讓承乾公子不戰而退。”
吳王定定看著她,半晌才道:“西施,你……”
西施急忙將他抱緊了一點,“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