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責怪,這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寧,但後來看到她被太子殿下親自送回來才放了心。
回到住處之後葉依依才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讓穗子打水洗了個澡,將嘴巴里裡外外洗了一遍,她也不出去了,愣愣躺床上想對策。
晚間時候,一個小丫頭來說太子殿下請她到苑囿相聚,她急忙穿戴好,穗子陪伴下向苑囿走去。
“真是奇怪啊。”路上穗子突然說道。
“哦?何來奇怪?”
“姑娘有所不知,苑囿是太子殿下和食客們相聚談經論道地方,每幾天就會相聚一次,可是每次都是未時左右,現都已經到申時了,不應該這麼晚才對。”
葉依依皺了皺眉頭,心中有種不好預感。
果然,她趕到時候苑囿中兩排流水席上已經坐滿了食客,放眼看去,只有太子身邊一個鋪席還空著,她急忙走過去給太子行了禮。
“東施來晚了,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看不出千竹喜怒,他只淡淡點點頭,冷冷說了聲:“坐吧。”
剛一坐下,她便聽到對面鋪席上傳來一個有些尖利聲音,“東施姑娘你可是讓我們好等,即使受到太子殿下寵愛也不該擺這麼大架子吧?”
葉依依向對面看去,對面白蓮花一身白衣勝雪,一張瓜子臉上雙眼眼尾描得很長,將那張清淡臉增添了幾許嫵媚。
白蓮花諷刺真是毫無遮掩,“一針見血”直指她受寵而驕,不僅不將太子府其他食客當回事,連太子也不當一回事麼?第一次聚會竟然就遲到了這麼久。
葉依依初來乍到,腳跟還沒有站穩,這個時候得罪誰對她都沒有好處。
即使知道白蓮花是故意針對她,她仍然衝她莞爾一笑說道:“東施來遲了是東施不是,不過實是剛剛傳話丫頭來得遲了。”
白蓮花一聲冷哼,“到各處地方傳話丫頭我都是按照距離遠近算了時間來,好讓大家都有充分準備時間,東施姑娘你這麼說,是指責我辦事不鬧靠麼?還是說我太子府訓練出來丫頭故意偷懶?”
她這麼說,無疑就是將她逼到了死路,不管怎麼說都是打白蓮花臉,而且她剛剛故意加重了“太子府訓練出來”這幾個字,分明貼上了“太子府製造”印記,打了白蓮花臉就等於打了太子臉。
就葉依依思索著要怎麼回答才無懈可擊之時,只見她身邊穗子衝太子福了福身說道:“太子殿下,這件事實要怪奴婢,蓮花夫人派來丫頭很早就到了,然而那時候我看我們姑娘用刀筆竹簡上寫寫畫畫,寫一筆又彈一下琴,我猜想大概是姑娘作什麼曲,也知道這時候不該打擾姑娘,否則,當時靈感一亂了,再找就沒有了,所以一直等姑娘將琴曲弄完了才告訴她。”
她看向穗子眼神帶著讚賞,不愧是跟太子身邊人,果真機靈。
太子是琴痴,天下人沒有不知,為了作一曲子,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也是有,而作曲之人被人打斷是大忌,葉依依不知道穗子這麼說會不會合其他食客心意,但是卻一定能合太子心意,不僅如此,太子還會高看她。
果然,穗子說完之後,太子看向她眼神中帶著一絲興味,“哦?原來你做曲,不知你所作之曲是什麼,可否演奏一二。”
她立刻謙恭低著頭,“回太子殿下,是我以前遊離衛國時候聽到當地人唱一民謠,我覺得甚是好聽,就想著將它曲譜下來,鮮出爐曲子彈得也不是很熟,要是有不對地方還請太子殿下海涵。”
“你管彈來,即使有一二處錯地方也不是什麼大事。”
她點點頭,正想接過穗子手上琴,卻聽到對面白蓮花又道:“我聽聞,當初東施姑娘彈了一曲技驚四座,竟然將姑蘇城第一琴師妹湘姑娘也比了下去,我早就想洗耳一聞姑娘琴曲,這不,我昨天特意讓太子府工匠連夜打造一把好琴贈與姑娘,希望姑娘用好琴,彈出好曲。”
說完,立刻有人捧了一把琴恭敬放她面前矮几上,她試了幾個音色,好琴,確是好琴,琴絃是用上好蟬絲捻成,琴身也是用上好烏木。
只不過這琴雖好,但是她還是第一時間現了它問題。
這弦繃得太緊了,所謂過猶不及,弦繃得太緊,聲音聽上去是要清脆一些,初彈之下不覺得有異樣,但是如果連成曲子來彈,這琴音定然揍不出完美效果,而坐人,很多都是琴上有造詣,哪怕只是走了一個音,也不會逃過他們耳朵,到時候她一定會惹得別人嘲笑。
而且琴絃太緊很容易斷,斷絃彈力卻是極大,有些琴師就是因為斷絃彈傷了手指而造成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