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勤愣在原地,這是王爺第一次用這樣溫和的語氣和他說話,他反倒有些不適應了。片刻之後,恢復神智,也急匆匆趕回了南家別院。
……
白弄影回來之後,先是喂陌逐雲服下了萬靈丹,這藥雖不能解毒,卻能續命。將手中的一瓶藥,盡數塞在楚隨風的手裡,道:“一天一顆,不可間斷,在我配出解藥期間,她就交給你照顧了!”
未等楚隨風應聲,他人已經走遠,朝著藥房飄了過去。
見他們都回來了,南追月安心了一些,陌逐雲仍沒有醒過來,白弄影在藥房配藥,他也十分配合,不斷地從其他地方調回藥材,以保證白弄影的需求。
楚隨風守在床前,衣不解帶,親自照料著陌逐雲,每天照常為她運功逼毒,不理外界的事,併發下話來,“陌逐雲一日不醒,邊境將士許退不許戰!”
期間,齊勤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在門口退了回去。
王爺為了陌逐雲的事,已經很煩心了,他怎麼告訴他,邊境之處,由於他家王爺不許戰的命令,城池連連失守,大峪在嚐到甜頭之後,變本加厲,調派了大軍前來,似乎是想趁著這一次的機會,一舉吞下南寧的半壁江山。
而鳳影為了聯姻之事震怒,一氣之下,對南寧宣戰,南寧腹背受敵,岌岌可危。可王爺還下令不讓出兵……
然而,為了此事更加心急的,自然就是南寧皇帝楚臨淵了。
明黃色的身影,不停地在御書房裡踱來踱去,沒有當初的鎮定自若。也是,兩國進攻,大將生變,若是他還能淡定得下來,只能說明兩種情況:其一,他胸有成竹;其二,他不在乎國運。
偏巧,這兩種人他都不是,於是,只好召見了他的“軍師”司陵清。
“丞相,這可如何是好?”司陵清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被他這一句話阻止了。
司陵清比較穩重,首先分析原因,道:“鳳影為何會突然發兵,皇上派出的使臣,就沒將一切解釋清楚?”
許是受他的影響,楚臨淵平靜了許多,道:“都說清楚了,可是,不知為何,當哥舒若離聽到陌逐雲被困在縈陽陵墓裡出不來的訊息的時候,他就開始翻臉,當場斬了使臣……然後就對南寧宣戰,連聯姻也不提了!”
司陵清也十分不解,只好放棄了分析這件事。按理說,陌逐雲毀了鳳影公主的清白,哥舒若離應該恨此人才對,聽到他喪身密室的訊息,應該很解氣才對啊,難道他是因為沒能親手殺了陌逐雲,替哥舒涵雪報仇?
他們自然不會想到陌逐雲便是哥舒若離所說的那個女子。
“皇上之前曾說過,楊將軍已經掌握了風王一半的兵權,為何這次邊境的軍隊只退不戰?”司陵清再次問道。
楚臨淵眯著眼,忿恨地道:“丞相不知,我們竟被風算計了。他手底下計程車兵,只認人,不認兵符,先前假意順從楊將軍,只是權宜之計,而今見他平安無事地出來,竟然公然違抗朕的命令,聽從他的話,拒絕出師……”
現在,他與楚隨風,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司陵清還是不解:“風王應該早就知道,我們讓他去縈陽的目的,既然他之前沒有拒絕旨意,為何會在出了陵墓之後,公然與皇上對抗呢?”
一提到這件事,楚臨淵的臉色更加難看。“丞相可曾知道,楊天易投靠了風的事實?朕交給他幾十萬的軍隊,可是,現在,全都被風收了……讓朕賠了夫人又折兵,或許,這就是他最初的目的!”
司陵清搖了搖頭,道:“皇上太小看風王了,若是為了幾十萬的軍隊,他犯不上以身犯險。可是,微臣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為了什麼,突然生變……”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接下來,朕該怎麼辦?”
司陵清思忖了一下,道:“皇上勿急,風王還是南寧的臣子,也是皇家的子孫,想來不管怎樣,他不會任由南寧毀於敵手,不如皇上這時讓步一次,召他回京,共商抗敵大計……外患當前,皇上應和風王聯合一致,共同抗敵。”
楚臨淵採用了司陵清的建議,於是,一道道聖旨傳到縈陽,只是,卻沒人理會過。
楚隨風沒有理會楚臨淵身邊的說客,他打定了主意,若是陌逐雲不醒,那麼,當初想陷害她的人,必定會受到懲罰。而這,僅僅只是一小步而已。
而白弄影,自從踏進了南家藥房之後,也沒再出來過。
一連七天,他都將自己關在藥房裡,要麼坐在一旁仔細地翻看書籍,要麼就是站在案架前,一遍一遍的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