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個月後,有一個好日子!”
楚隨風嘴角一抽:“三個月?”
“既然天意如此,想必風王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不如婚期就定在三個月之後!”楚臨淵從心底生出一種報復的快感,三個月,這麼長的時間,若是發生些什麼變數,是很正常的。
“而且,風王正好趁著這段時間解決邊境兩國敵軍的問題,說不定可以在婚期之前停止戰事!”
“皇上放心,本王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
……
出了崇慶殿,司陵清在後面叫住他們:“王爺,雲……姑娘,請留步!”
他似乎比進殿之前老了好幾倍,兩鬢有些發白了,原本俊逸的臉上憑空多了好幾道皺紋。
兩人站住,轉身回來看著他。
陌逐雲笑道:“丞相大人客氣了,說來我還是你的義女,您不必如此客氣,您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經常夜入皇宮,為他出謀劃策,往後就要靠您多多提攜風了!”
話裡,無一不是譏諷的意味。
司陵清老臉一紅,有些彆扭地看著她,似乎想透過她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良久,他終於開口問道:“雲姑娘,你娘……你娘叫什麼?”
陌逐雲繼續笑著說道:“丞相大人,我孃親早在多年前已經過世了,而今我若在別人面前直呼她的名諱,是否有些大不敬了?”
“姑娘說的是,老夫失禮了!”他的臉上,尷尬之色難掩,而後,經不住好奇,還是問道:“再問姑娘一句,縈陽陵墓,就連老夫都不知道入口,姑娘是如何得知,又是如何出得來?”
“這個嘛,我只能回答大人一句話,陵墓是我師父所鑄,他將密道都告訴過我,所以我和風才能進去,出來,不過,貌似我們出來,讓很多人失望了吧!”
司陵清愣在那裡,一陣冷風拂過,他只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師父,你師父可是複姓公孫,人稱‘妙手巧舌’?他現在在哪裡?”他在震驚之餘,不乏激動。多年的老友,而今若能得到他的訊息,也的確是件振奮人心的事。
只是,溪兒呢?
眼前的這位姑娘,又是什麼人?
“丞相大人果然聰慧啊,一點就透,不過,我師父早已去世了。”她還是話裡含著貶義。
司陵清臉上的欣喜有瞬間隕落:“他去世了?”
不過,顯然也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畢竟,他一直以為,公孫飛揚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為了溪兒殉情了。
“丞相大人這是意外我師父死而復生還是慶幸他已經死了?”
司陵清用官袍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道:“姑娘說笑了,我與你師父乃是深交,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這個就不一定了,俗話說,人心隔肚皮,誰能看透別人的心思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像有些人,看上去忠厚老實,斯文儒雅,暗地裡卻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哎呀,似乎說遠了,不過,似乎我師父從沒提到,他在世上,還有丞相大人這樣的深交啊!”
“十八年前的時候,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或許因為如此吧……”他的臉色,滑過一道隱晦的表情,而後,抬眼正視著陌逐雲,問道:“姑娘,你……你娘是否也姓陌?”
“丞相大人可以猜猜看啊!對了,雖然我是你名義上的義女,不過我想,大人也沒權干涉我的身份。”說完,拉著楚隨風就走,然而,走出幾步之後,又停下來了,笑著對著發呆的司陵清說道:“或許下次相見,我就要叫你‘義父’了,希望您能夠安心地接受我的這個稱謂!”
“不過呢,我也託了丞相大人的福,這才在陵墓中,中了劇毒,差點丟了小命,還瞎了雙眼,所以,我對丞相,可是知恩戴德得很啊!”
司陵清愣在當地,果真是這樣的嗎?難道一切都是報應?
……
“雲兒,難受?”楚隨風關切地用雙手捧起她的臉,直視著她的眼睛。
陌逐雲輕輕地搖頭:“風,有你在,我很開心。對了,你真的要交一成兵權給楚臨淵?”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她拉著他的衣襟,注視著他的眸子,十分感動:“為了娶我放棄這麼多,值得嗎?”
他眼底的笑意迅速擴散開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很明白某人的小心思,問道:“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她臉色一變,似乎是被人看穿了心思的尷尬之色,而後撇撇嘴,說道:“其實,我是覺得我才不止一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