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虞無恕馬上往兵營趕,回去找她商量一下。
相信
自從戰事打響,老王爺就離開大將軍府,親自坐鎮城外的軍帳,這日來開會的眾將領中有的從一開始就參與了戰事,有的如濮陽尹和虞無恕等人,剛從新兵兵營調過來。
召集如此多的將領過來,是因為此次戰事形勢非常嚴峻,至今都沒有有效的退敵之策,老王爺希望能夠集思廣益,讓眾將領拿出好的辦法。
青國在以往的戰事中,雖然在士兵數量上不佔優勢,但是士兵的作戰能力以及軍隊的武器裝備都是別國不能比擬的,但由於宮伊竺五年的佈局,青國水軍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
軍帳會議結束後,眾將領回到自己的營地,剛調來的將領也要求當日之內搬進城外的營帳,隨時準備接受老王爺的調派、領兵上戰場殺敵,雖然目前雙方還處於停戰狀態,但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虞無恕今後也要一直待在這裡,所以也只有下午這段時間可以回兵營取些衣物並和聞人傾見上一面。
回到兵營,他就直接去了騎練場,秋少珂和虞子游因為要訓練新兵,並未被調去城外,也因為有她們兩個熟人在,聞人傾很快就被允許從騎練場出來。
見是恕找她,一問才知事情有些複雜,遂決定回他的帳篷細說。
在聞人傾撩起門簾時,小狼正站在木床腿邊兒警惕的看向這邊,身前是一處淺洞,剛刨出的泥土堆在一旁,看來小狼已經學到一定的生存本領了。
見是兩人,它由警惕轉為喜悅,喉間發出幾聲還有些稚嫩的叫聲,就跑過來用沾有溼土的腳在兩人的鞋上都踩上了泥印。
被虞無恕俯身抱起來後,它用頸項蹭著他的手指,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小狼的舉動也讓他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笑容,淡然的神色中平添了一絲暖意,她伸手摘去了他的面紗,雖然也能透過面紗看到他的面容,但還是不喜歡。
他也發現了她的這個習慣,甚至有種感覺,即使是在外邊,她也不介意他摘下面紗,她好像極討厭面紗,說話時,她習慣看著他的眼睛,那是種坦然又深邃的目光。
最初直視她的眼睛時,他確實有些驚訝又有欣賞,如今兩人的關係漸漸轉好,也有了肌膚之親,而她的目光再落到他身上時,卻讓他有種心跳加快的感覺。
聞人傾拉過書桌後的椅子坐下,他坐到了對面的床邊,收回思緒,現在正事要緊。
剛剛在路上她就把發現小狼的經過告訴了他,他也簡要說了目前的戰況和那隻受傷的狼對他做出的臣服舉動。
“看來小狼的確來自熱爾族”,她肯定了他的想法,“可能正是狼王的幼崽,但它為何會跑來這裡?”
“袁副將說她抓到的狼是狼群中最兇狠的一隻,但它做出臣服的動作說明不是狼王,也就是說,在之前的突然襲擊中狼王並沒有出現,如若狼王受到攻擊重傷或已死,小狼也是在變故發生時跑出,熱爾族人以為是我們所為,之後就開始了瘋狂的報復,這樣就能解釋通了”,虞無恕做此推測。
聞人傾認同他的推測,“你身上沾有小狼的氣息,那隻狼臣服,但真正的原因是小狼是狼王的孩子,狼群很快會選出新的狼王,小狼還年幼,狼群便不會再對它臣服了。”
“你很瞭解狼群的習性”,虞無恕的眼中閃過欽佩,“我想過把小狼帶上戰場,指望它在熱爾族再次攻上來時能夠阻止狼群,但又擔心它的出現會被熱爾族人更加認定是我們傷了狼王,抓了小狼,聽你這麼說,小狼是一定不能出現在戰場的。”
“嗯,你去城外營帳時,順路把它送到嚴叔那兒”,聞人傾覺得暫時由嚴叔和沾衣等人餵養小狼比較好。虞無恕也認為這樣比較穩妥。
“與熱爾族人言語不通,她們的性子又兇悍,認定是青國所為,便不顧性命的報復,宮伊竺的這招真狠毒。”虞無恕做此評價,又有些無奈,即便知道了熱爾族突然發難的原因,但卻不能對症下藥。
“不妨以牙還牙”,古人面對戰爭,大多采取守勢,但對於五年前就開始在這裡佈局並利用熱爾族人的宮伊竺來說,早就應該對她還以顏色了。
“怎麼說?”他很期待,就算是聽到他述說當前的戰況,她也沒有半點兒擔憂,剛剛的話有著她獨有的自信。
“繞到熱爾族與岑國的相鄰地界,扮作岑國士兵殺死熱爾族人,最好能殺死族長之類的重要人物,把栽贓陷害的手段同樣回擊給宮伊竺。”
他笑了,的確是以牙還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