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擦乾他的身體,抱他回到床上,陪他玩耍為他唱安眠的曲子麼?
我哼唱起母親經常唱給我的那首安眠曲,我的聲音是低沉沙啞的,我的調子是生疏緊張的,我卻很願意為他哼唱。
他在我的歌聲中漸漸睡去。我便擁著他裹在一條錦被中,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的睡容。
睡夢中的他仍然在笑,笑容純淨甘美,讓我看得如痴如醉。如果喝醉了,忘記了現實,他便能這樣放鬆這樣舒適地在我懷裡睡去,那麼我不妨每晚都灌他幾杯。
可惜我的煩惱沒有因為醉了就少了忘了,拋開公務不去想,就只是想他,我亦憂心忡忡。我自己略通醫術,知道他的身體恐怕經不住酗酒宿醉。偶爾小酌怡情,日日都醉成這樣,怕是他的身體根本受不住的。我該如何醫治他?只是現在這樣,虛凰假鳳相擁而眠,我真的能夠適應麼?
我睡不著,酒勁漸漸散去,人越發清醒了。
我不得不又開始思量聖上的囑託。這是我的習慣,在任何時候都無法徹底忘記自己的責任和公務。我本來應該趁著顧塵羽喝醉的時候多套問一些情況,抓緊良機瞭解北周太后和兒皇帝之間的隱秘,可我都做了什麼?
我任性地只顧著問我關心的,我私慾燻心,沉迷他的俊秀容顏,我的嘴根本沒空說話。稍微回想一下之前那種喪失理智的瘋狂,我就覺得面上發燒。
只有那種時刻我才意識到自己是女人,是需要男人的女人。我想要有人進入我的身體,主宰我的心神。我不願意再事事都由自己獨立去完成,我也想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我趴在顧塵羽並不算寬闊結實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卻感受不到正常男人的霸道與激、情。我其實是不滿的,難過的,比我自己受了委屈還要心痛幾分。
我開始懷疑,我根本無法適應現在的顧塵羽,因為我對他毫無自制能力貪得無厭,一點也不知足。
我也不在否認,我動心了。也許這並不算是正常的愛,可我以前從沒有對任何人有過類似的想法。我想完全佔有他,從身到心。我要將他拴在我身邊,讓他再也不去想別人。
我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佔有慾。
直到東方發白,東窗映出朦朧日光,我依然清醒著,沒有絲毫睡意。
顧塵羽開始有了動靜。他在我懷中慢慢睜開雙眼。琉璃色的眸子映出紅色的幔帳,還有肌膚勝雪的我的真容。
他的瞳孔猛然放大,驚訝地就要問出聲。
我急忙封了他的啞穴,用傳音入密對他說道:“不許對任何人洩露我的秘密。”
他遲疑,認出了我特有的沙啞嗓音,也應該是意識到了我與我母親清越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