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為個奴隸的事情麼?麗娘沒空管,甘公子的一個書童還能翻出什麼花來?”
管事訕笑道:“甘公子的書童別看年紀小,卻不是省油的燈。小的本來也以為他不會為之前還嫌棄的奴隸那麼上心,誰知到了下午,奉墨又來求小的,說是想去庫房尋幾件僕人穿的舊棉衣。小的為了不怠慢貴客,就親自領著奉墨去庫房挑選。咱們府裡每年都給侍衛和僕人發兩季的衣裳,別說舊棉衣,新作的還有好幾件沒發出去呢。小的以為是奉墨他們嫌天冷要添衣裝,到了庫房裡奉墨才說是甘公子吩咐給那奴隸找棉衣。”
我慢條斯理道:“奴隸只算畜產,別家怎麼樣本司不管,不過本司府裡的奴隸無論冬夏只能穿粗布衣,這規矩你向奉墨說明白就好。”
“小的是說了,奉墨卻說他也是奉公子的命令列事,辦不成公子會責怪他。小的只好又回去陪著奉墨向甘公子解釋了一遍。甘公子倒沒有為難小的,最後說是尋一床棉被或者厚實一些的衣物賞給那奴隸晚上蓋著禦寒。”
管事的說完這句,定了定神偷偷看我的表情,見我面色如常,才敢繼續往下說,“小的見甘公子他們也是一番好意,打賞鋪蓋給奴隸也有先例,就又帶著奉墨去到庫房。奉墨辦事仔細,翻箱倒櫃地找,小的只好從旁協助,這不才剛找了合適的給送到了松竹院。小的聽聞大人回來,不敢耽擱,這才急忙來上報。”
我府上的庫房裡堆滿了各種東西,有旁人送來的禮物,也有我奉命清剿抄沒的各種物件。按道理抄沒物品是要送國庫封藏的,不過歷來都是隻用送值錢的,那些零七八碎桌椅板凳各種破爛國庫從來都不要,偏這種有可能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