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所以我們還是懷疑飯菜的問題。讓人查來查去都沒有什麼線索。”
芳草又問:“做過實驗呢?”
“什麼實驗?”
“就是將這些可疑的飯菜給一些動物吃。”
韓鉞答道:“差不多都試了,除了一種點心。”
芳草又問:“為何不試點心?”
韓鉞道:“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辦案的,可能沒有注意到。後來我想了起來回來取了拿出去喂鳥,鳥卻沒事。”
芳草覺得很是疑惑。她手中還捏著一塊點心呢,這塊點心有些發硬了,倒比其他的飯菜變質慢一些。
兩人又看了一回,確定再沒找到什麼新線索。只好出了宅子。
才一出來,芳草便覺得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還真沒什麼偵查半案的能力。剛才看到的情景讓她胃裡翻滾著,感覺很不好受。
韓鉞見她臉色有些煞白,關切道:“你還好吧?”
芳草道:“沒什麼,可能是第一次接觸到這些事,心裡不大舒服。略歇一下就好了。”
韓鉞牽著馬,芳草依舊坐在後面。比來時多了幾分煩悶,芳草問著韓鉞:“關押了三個嫌疑最大的人,還有其他人嗎?”
韓鉞道:“還關了些與這家有來往的人。審也審不出什麼來,不過也都還沒放。”
芳草心想,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你沒有證據隨隨便便的拿一個人,拘留可不敢超過二十四小時。
韓鉞道:“現在我就覺得那個婆子身上的疑點最大。但好些事卻沒有想明白,困惑了好幾天都得不到答案。”
芳草見天色還算早,忙對韓鉞道:“不如你帶我去看看那個婆子吧。”
韓鉞愣了一下:“你要去看她?”
“不方便嗎?她現在也還算個嫌犯吧,畢竟沒有定案。”
韓鉞遲疑了一陣子才答道:“好,我帶你去。”
芳草緊緊的拉著韓鉞的衣裳,心想一定出在這塊點心裡。好在她從現場帶出來了些,只要能解開裡面的秘密,說不定什麼都解開了。
兩人一路趕到了監牢,看守對錦衣衛的人一向不敢多問,直接放行。只是看見了芳草一個女人便攔住了她。
韓鉞上來忙道:“這位是女大夫,我帶她來問幾句話。若是錯過什麼,結不了案,我看你們老爺的官也做不久了。”
看守還想說什麼,芳草道:“小哥放心,我和千戶大人一起呢,問幾句話就走。”
看守這才讓芳草進去。古代的監牢,四處散發出一股黴臭味,再加上這邊的天氣潮溼,那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接著昏暗的光線,芳草緊緊的跟著韓鉞穿過了許多牢房。最後讓人開了最北面的那一間。芳草一眼就看見了位衣衫陳舊的夫人,估摸著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個子不高,人很清瘦,眼睛倒還明亮。見著他們,她一頭跪了下來,哭求道:“官爺,民婦沒有罪呀,民婦什麼也不知道。是冤枉的,快放我出去吧。”
韓鉞陰鷙著一張臉,兩眼閃著寒光。
芳草便問:“家裡有什麼人?”
婆子答道:“一位老爺,一位老安人,還有一位少爺。”
“你家裡有什麼人?”
婆子趕緊說:“老伴早些年就沒了,只有一個女兒。”
芳草注意到了她眼神的變化,趕緊又追問了一句:“你女兒怎麼呢?”
婆子道:“女兒在兩年前不小心墜崖也死了。”
芳草才知道她原是一個孤老婆子,身世也怪可憐的,又多問了一句:“你在這府裡住了幾年呢?”
婆子答道:“有三年多了。”
芳草見她一直跪在地上,忙去攙她起來。又去看韓鉞,韓鉞依舊板著一張臉,一語不發。
婆子拉著芳草的手哭得更厲害了:“女菩薩,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芳草道:“這還得再查查,若不是你所為,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芳草想了想突然又問了一句:“你會做什麼點心?”
婆子遲疑了一下便道:“不大會做,但老安人愛吃。所以幾乎沒頓都有。”
芳草又問:“都是什麼餡兒,怎麼做的,放些什麼?”
婆子卻並沒有立刻回答芳草。韓鉞見她遲疑心裡可不大高興了,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問你話,聾了嗎。快說。”
婆子的語氣顫抖了:“就是飴糖和麵粉。”
“就這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