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旁。飲著茶談笑著。見我進屋。武濤率先起身。溫柔地問。“沒事吧?”見我愣愣站在原地。他關心地問。
“恩。”我怔怔地點頭,眼神卻還是無法從他的身上轉移回來。輕紗背後,我一臉震驚,在看似鎮定的外表下,一顆心正緊緊糾纏著。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在這裡?難道昨晚的馬蹄聲不是我的幻覺?“武哥……這……”我抬眼,用極度迷茫的眼神望著他。
“哦,龍兄也是在這裡借宿的。”武濤解釋道,“呵呵,依痕,你都不知道世上有這麼巧的事,我們不是要去杭州嘛,剛好……龍兄他們二位也要去。”他為我說明了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地緣由。
“杭州?”我痴痴地重複著,眼底淡淡浮出些許輕愁。“哦,原來如此。”我言畢沉思,心卻一陣扯扯的疼,想是被灌滿了憂傷的淚水,沉重得無法跳動。“怎樣?龍公子的傷可好些?”為了不讓武濤和他看出我的不尋常,我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默,以阻擋來自……他炙熱的眸光。
“多謝玉姑娘關心,已經沒有大礙了。”從見到武濤開始,康熙他就一直心有餘悸,胸口像是被什麼重物吊著,渾身說不出的難受。直到她的出現,似乎如一泉清流,緩緩匯入他的心間,泛起一陣一陣地漣漪。好{炫&書&網久,好{炫&書&網久,真的已經好{炫&書&網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慧心地笑想著。
“那就好。”我客氣地說著,然望向曹寅,以點頭示意友好。“曹公子也沒事了吧?”
“恩,多謝姑娘關心。”曹寅一輯手。
接著,我轉身,儘量讓自己保持和平時一樣,然後問武濤:“婆婆他們呢?怎麼一早就沒見到?”
“這個……”他朝四周望望,“好像出去了,不過應該快回來了吧。”說罷,他就朝門外走去。
於是,吃過早飯,因為同去杭州,我們四人在拜別了兩老之後便一同騎馬上路。
空曠曠的官道上,偶爾經過幾個趕路的商人。官道兩側,皆種植著參天的大樹,一到春季便枝椏茂密、綠樹成蔭,四匹渾黑的駿馬在蔭綠的林中則顯得特別亮眼。我,一個人靜靜地騎在前面。若有所思,雙頰因風吹而顯得嫣紅,髮絲飛舞,輕紗搖曳。
康熙騎馬在後,望著我略顯飄逸的白紗衣,眼波橫轉。“玉姑娘。”他策馬上前。與我並駕齊驅。“不介意同行吧?”他很自在地問,但這個問題實在不怎麼讓人自在。
我回眸,冷眼瞧上一瞧,然繼續目視前方。“不介意。”我冷冷地說,“龍公子有事嗎?”其實這一路,我已想的很透徹了。與其苦苦逃避,還不如如現在這般,只做兩個萍水相逢地朋友。
“姑娘是南方人?”康熙眯著雙眸,望向我輕紗搖擺地面容。他地心忽地一顫。因那側臉實在……“恩。”我點頭,一手駕馭著馬匹。“龍公子應該不是南方人吧!”冷言冷語,我竟不知自己用地是肯定的語氣。
“我從京城來的。”他笑說著。
“京城?”我回眸凝視康熙。半月不見,他的傷應該全好了。今日一身淡藍色的書生打扮,到更像是一位文人逸士。“京城繁華嗎?”我脫口而出,很快就有點後悔了。
“繁華。但不似江南這般,是種別樣地風情。”他淡淡細說著,竟沒發現自己的目光從剛才便沒離開過我的輕紗。有風吹過,吹起輕盈潔白的輕紗,一陣恍惚,他不知有多想瞧一下那紗下的精緻面容。那雙海眸。清冷漠然,仿若看不上世間萬物的孤高,從第一眼見時他就是那樣認為的。除了她,他從不知道還有誰的眸光裡會有讓他心動的感覺。那雙眸子,有種熟悉地情愫在滋長,尤其是凝望的時候,總使他久久不能自拔。
“別樣的風情……”我體會著他話中地意味,然後抿起微彎的嘴角。只是這一切,都被我面上的輕紗而掩蓋的不露分毫。“那到時候定要去瞧瞧。”如果有機會的話……
接著。我二人都沒再說話,一時間周圍靜的只剩下馬蹄聲和飛鳥噗哧的聲響。“武哥,還有多遠?”趕了一天的路,望著即將落去的夕陽,我回眸問身後地武濤。
“應該不遠了,過了前面那座山,就是杭州地界了。”他遠望了一番,說道。
“那……我們是連夜趕路還是先休息?”
“這……二位意下如何?”他問,“如果按現在的速度。應該入夜就可以到了。”他估算道。
“那就趕路吧。”康熙回道。“我們也想盡早到杭州。”畢竟他還有要查的事,而且這趟他出來夠久了。
“恩。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