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走之後,你又和那位‘了不起’的上官堡主聊了些什麼?”吹著細風,我回眸戲虐地問。
“沒……沒聊什麼。”見武濤瞬間僵硬下來的表情,以及立馬低沉沙啞的嗓音,他臉上的鬱悶,簡直到了一種高深莫測的境界。看來,昨晚他一定承受了不小的打擊。
“是嗎?沒聊什麼?……”一看武濤的臉色,我就知道昨晚他一定過得非常痛苦。“那……希望你還能承受。”玩味說罷,我微抬起雙手,去承接那來自……天際的雨露。垂眸片刻,我轉身朝那園外走去。“怎麼?不跟上?”見武濤仍站於原地,我柔聲喚道。無奈一聳肩,他也只好抓緊跟上。
在園外漫步,望著滿園滿山堆滿的紅葉,只覺霎時美麗,腦中不時浮現出動人詩句。
夕日紅霞,秋景瑰豔,盡寒霜色流丹。欲飄魂落,夢斷奈何間。質樸高潔誰曉,無恨怨,枯葉獨憐。雲遮淚,風促憔悴,水泣訴悲難。憂酣。情眷世,悲望尋遍,孤影形單。欲訴無人伴,哭詠詩篇。殘月無聲冷照,眉難展,如病愁聯。化根土,蕩無思念,寂寂待冬前。
信步山園,片刻之後,只見遠處匆匆趕來一老人,近眼一看,方知是昨日在府外見過的管家。“兩位,”管家有禮地彎腰,“我家主人有請後山一聚。”他步伐矯健,說話絲毫不喘,看來這裡真是高手雲集。
“後山?”我重複道,不覺疑雲上心。昨晚,是聽上官飛雲說過,今日會帶我去取劍,可是……後山?鑄劍室不是在東面的山頭嗎?怎麼會去後山?“後山?”
“是的,主人有請二位後山一聚。”他一輯手,十分恭敬的相邀。
“那……好吧,請管家帶路。”不願多想,反正那人妖堡主原本行為相貌就異於常人,行事乖張,這些……後山……似乎也不足為奇了。我與武濤相視一笑,然後隨著管家朝後山而去。
沒走多久,我倆便來到一座隱蔽的石洞前。石洞不大,周圍密密麻麻,延伸佈滿著深綠色的爬牆樹,將整個石洞的入口包裹的嚴嚴實實。再加上這裡是堡中的後山,本就荒涼陰森,人跡罕至,又常年不受陽光的眷顧,讓這個石洞看上去更加悠遠,也更增添了一份詭異。
走近石洞,迎風而站的,是在江湖上都大名鼎鼎、赫赫有名的上官堡主——上官飛雲,只見他右手一揮,魄力十足。“兩位啊,你們可來了……”今日的上官飛雲,沒有如同昨晚那般,給我一個幾乎驚豔到嚇死人的亮相。他今天……一襲藍色長袍,素雅淡然,臉上也沒有塗抹那些惡劣的胭脂水粉,迎風而立時,到真有幾分男性陽剛的魅力。
可是……天哪!!果然還是一樣的,我真不該抱以任何希望。就算動作舉止再優雅,衣著再光鮮亮麗,但是隻要那上官飛雲一開口說話,還是絕對可以雷倒一片人的。那個腔調,我看是一輩子都改不過來的吧!!
“上官堡主好。”聽他說話,武濤身子瞬間一抖,卻依舊不改面色,彬彬有禮地說道。但是我,可就沒那個閒情逸致陪他瘋了。冷眼相待,面色清冷,面無表情,鄙視加鄙視,這已經是我最好的態度了。
“好好好,你們也好啊……”上官飛雲連說了三個好,然後一甩手絹,掩唇拋媚眼,兩頰更是笑的跟朵花似的。“噢,對了,兩位昨晚睡的可好啊?”他微笑著,眯著眼,然後扭腰蹩腳似的朝我們走來。
“睡的很好,多謝堡主關心。”武濤是我的代言人,對於這些沒有必要回答的問題,我的態度一直以來都很明確的——冷眼旁觀,謝絕回答。
“哦,那就好啦。”他望著我,見我如此不爽,也只能尷尬一笑,然後用他翹著蘭花指的手拍拍胸脯。這個動作,簡直讓人有噴飯的**。
“上官堡主,不知堡主邀我們來此,所謂何事?”見上官飛雲心情平復之後,武濤恭敬地問。
環顧四周圍,此處皆崇山峻嶺,周遭的一切全部都籠罩在這片樹林之中。這裡幽密的環境,無論何時,都會讓人有種不祥的感覺,仿若心慌慌的,似乎在冥冥之中,有種吸引力在吸引著我,定要朝裡面探去。我相信,武濤也是感覺到了異樣,所以才會這樣問的,這裡……真的適合鑄劍嗎?
這裡……這個石洞,仿若有著一種不可小視的魔力與秘密,它無時無刻不在吸收著天地精氣,似要將這整座大地吞噬。它,絕對不是任何人可以輕易靠近的。而且,一直到剛才,我都能感覺到心頭不安的跳動,腦海裡混亂著,常常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
“事?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事啦,”他手絹一甩,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