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韓語苓仍感到有些疑惑,蕭家的人來就來了呀,趙惠貞應該除了她那個二師兄蕭建銘之外就沒認識蕭家的什麼人才是,又為什麼要去找……難道說!!?
“莫非是蕭大少爺親自來京不成?不過那天,你不是說他告訴趙國公府的人,會派他自己手下的管家帶侍衛過來嗎?怎麼變成他自己來了?”韓語苓瞪大雙眼,驚愕地問道。
“你還真聰明,一猜就猜中答案,原本得到訊息是這樣沒錯,我昨天聽到訊息時,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王爺後來跟我解釋過了,王爺說蕭建銘那個別駕的官職本來就是個閒差,當初他希望有人能去南方替他打理事務,所以姚大少爺就舉薦了自家二師兄,王爺與其相識一段時間後,才暗中安排他去那裡的,蕭建銘昨天午後已經趕到京城,一入京就先去拜見王爺,向王爺稟報最近的在南方的一些收穫,然後又說他此番入京,一方面是要接貞兒去建州,另一方面也是順道參加姚大少爺的喜宴,畢竟同門師兄弟多年,元槐子前輩又在京城裡,他不親自前來的話,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孫秀珍笑眯眯地點點頭。
雖然孫秀珍身為女子,不過既能被當今看中賜婚,嫁的又是最有可能問鼎大位的中宮嫡子,要說沒有點政治思維是不可能的,如今大概已經得到寧王的認可,所以才願意向她透露一些暗中勢力的訊息。
蕭建銘就是姚振榮向寧王引薦的人才之一,明面上是個不起眼的別駕,實際上卻是為寧王打理其暗中在南方經營的產業,此番進京顯然也不單單為了接趙惠貞與其父母而來。
“原來如此…不過你幹嘛向我解釋?這種不是應該瞞著才好嗎?”韓語苓想了想,又不解地反問一句。
“你同姚大少爺感情那麼好,我不相信他什麼都沒向你透露過,就連貞兒那裡肯定也是知道一些的,王爺說前朝要靠他們男人努力去經營,可是後宅就只能靠我們女人了,他既然信任姚大少爺和蕭大少爺,相對地也願意信任你和貞兒,尤其你先前向姚大少爺建議過的那件事兒,原本他還半信半疑的,可如今眼看你二妹尚未沒進門,誠王府裡就已經亂一大半,可想而知,等你二妹進門之後,三皇弟光處理那幾個女人的事就夠了,王爺身邊向來沒多少女人,宮裡又被母后打理得很好,所以他從來不知道女人家之間爭奪起來,那股狠勁兒絲毫不輸給男人。”孫秀珍一臉坦然地低聲細細地繼續解釋她之所以沒想隱瞞韓語苓關於寧王手裡有哪些人脈的前因後果。
“聽起好像挺複雜的,而且王妃應該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那些七拐八彎的計謀,我是一點也不懂,能夠順風順水地活到現在,全靠你們這些人和我父母兄長的疼惜,我就怕若有什麼意外,會壞了王爺的大事。”韓語苓抿抿嘴巴,心情複雜地回道。
“你呀!要我說句真話的話,你聰明的時候確實不多,不過卻勝在福澤雄厚,你瞧瞧那時候不正是因你的仗義相助,我才得以活命的嗎?況且我也不敢叫你身涉險境,只要偶爾幫忙出出點子就成,再說夫妻本是一體,姚大少爺與王爺的關係註定分不開,你又哪能獨善其身?這些話本不該今日同你說的,不過正好有這個由頭,我便順口一提了,你自個兒好生斟酌吧。”孫秀珍輕輕嘆一口氣,有些愧疚地說道。
“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只是你好歹讓我喘幾天息嘛,這麼快就說破,我怕我有壓力呀~。”韓語苓無力地嘆一口氣。
“傻丫頭!我看你這一身禮服可不比我大婚那天穿的禮服輕簡多少,又是將近夏天的時節,你身上肯定很難受吧,我和她們就先去前頭宴席坐坐,吃幾樣菜、喝點水酒,你叫外面那幾個丫鬟進來侍候你更衣,不然真等到那些人鬧肯放姚大少爺回來,還不知道得等到多晚呢。”孫秀珍眼尖地瞄到韓語苓額角冒出幾滴汗珠,便貼心地留下一點休息的空間給韓語苓。
孫秀珍說完話就站了起來,明堂間的趙惠嫻和姚佳秀她們幾人瞥見孫秀珍似有準備離去的模樣,便也跟著站起來,姚佳秀還特地又走進來,笑盈盈地對韓語苓說道:“大嫂可以先換件輕便的衣裳,妹妹等等吩咐人送些熱食進來給大嫂用,雖說天氣熱了些,可也不好吃那些生冷的東西。”
“那就勞煩大妹妹了。”韓語苓見這近半天下來,姚佳秀待她的態度頗為和善,自然也願意回以友好的笑容,又及時記起姚振榮曾經跟她提過姚國府裡的一些情況,故而斗膽地這麼叫喚著姚佳秀。
“那我們先離開了,大嫂好好休息。”姚佳秀向韓語苓微微福身後,轉身又執行起身為主人家的責任,陪同孫秀珍和趙惠嫻前去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