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總缺少一點轉折的契機,像前世裡,韓語蓉在現在這個時候還曾得到康王妃的注意,希望替兒子求娶她為側妃,又因為私下幫忙朱瑾作了不少能在皇帝面前加分的事,所以吳淑妃對她也不太排斥,韓語苓甚至還大膽假設韓語蓉可能已經看出朱珩的體弱多病是假裝的,所以買通了朱珩身邊的人,對其下手讓假病變成真病,然後慢慢步向死亡的終點。
而這一世,韓語蓉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打入皇宮內部,甚至建立起自己的暗勢力,她也遲遲沒看出朱珩的偽裝,眾多穿越女想呼風喚雨的必要條件:時時能夠出入皇宮大門,成為後宮貴人眼中的寵兒等等的,她都沒有達成目標,像是前世裡,韓語蓉雖身為側妃,卻同樣擁有自主出入皇宮的權利,可是如今呢?一個五品孺人沒有單獨進宮見貴人的資格,吳淑妃又不喜歡她,也不會想到召她入宮說話,想來日後她要進宮一趟將變成一樁難事,不能時常進宮就沒機會與宮人交好,宮裡沒有相熟的人嘛…自然是事事受阻了。
“雖說咱們大慶朝沒有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但是你可曾聽過皇后娘娘或者貴妃娘娘對前朝指手畫腳的事兒?聖上更是從來不願後宮女人過問朝政上的事情,看來看去,大概也只有誠王殿下才有這般大度,可若有朝一日傳到聖上耳中,你覺得聖上心裡會怎麼想?我以為聖上未必喜歡見自己的兒子事事都要聽一個女人的話。”趙惠貞搖搖頭,輕蔑地說道。
“哎呀!大姐,你們別說這些枯燥的話題啦,花轎究竟什麼時候才到?我都快等不及了。”趙惠嫻不耐煩地拉著趙惠貞的手,問道。
“未時才剛過,恐怕得再等等吧,你若是閒得慌,怎地不進去裡頭坐?我瞅著小廳裡不是有很多各府的小姐妹坐在一起說話嗎?你為何不去那裡,卻偏來惱我,我可沒叫你非在這裡等著花轎回來。”趙惠貞目光輕輕掃過妹妹的臉龐,似有些不悅的模樣,想是剛剛趙惠嫻說話的音量大了一點,無端惹來一些賓客的側目,所以趙惠貞才不得不暗中警告趙惠嫻。
趙惠嫻也聽出姐姐的語氣有點不快,便怏怏不樂地低下頭,轉身往小花廳走去,韓語苓有些不忍地開口安撫道:“你這是做什麼呢?她才十二歲而已,便是出府與人交際的經驗也不多,好生勸兩句就成了,幹嘛跟她置氣?”
“我倒想緩著教她,不過你也知道明年這時,我已經不在京城,妹妹的個性一向迷糊跳脫,父親母親都想著家裡只我們姐妹倆,素來縱容她行事,往日可以說她年紀小,可是總不可能一直年紀小吧?我若不在京中,兩位老人家還靠她仔細一些照應,偏偏她那個性子怎麼都轉不過來。”趙惠貞懊惱地說道。
“不過是你想多了吧?趙妹妹雖然性情比較活潑大方,卻不表示她平日的處事態度就很隨性,我曾注意過她在小事上也是頂仔細的一個人,怕是你眼看著將要遠嫁外地,所以心裡忍不住越發地慌亂了吧?我本還想著你這個女人怎麼當真那樣沒點良心,為了個男人就丟下兩個老人家不管,又覺得你總想著要出去看看,此番得償所願,心裡肯定不知道有多樂呢。”韓語苓輕輕握住趙惠貞的手,她們倆雖然將近無話不談的交情,可總還有些事非要憋在心裡,不肯輕易開口說出來。
“大概是這樣吧…不過二師兄也答應了我,再等上兩三年,他就謀求調回京城的機會,我還想過請大表哥去同寧王殿下請求,讓二師兄回來到寧王府當差,可是想了想,又覺得如果我插手干涉他的前途,萬一將來落個不好,他豈不是要怨我?所以就沒敢開口了。”趙惠貞似有些委屈地微微紅了眼,悄聲地說道。
“你還有這番理智是好事,他們男人有很多抱負志向,確實不是我們能插手干預的,更別說去指揮他的前程之路了,你放心啦,京城裡不是還有我和孫表姐?若你妹妹真有什麼不妥,我們做姐姐的難道還不能說她幾句嗎?況且,你也要相信你妹妹不是個渾人哪。”韓語苓見狀,有些汗顏自己先前對趙惠貞竟有那樣的誤解,只是此時此地實不宜悲秋傷春,便連忙又勸慰道。
“我沒事,只是突然被沙子進了眼而已。”趙惠貞當然也明白這時候不好再說那些煞風景的話,便飛快地眨眨雙眼,故作無事地笑道。
兩人又轉變話題,討論起最近京城裡流行的妝扮,聽說去年在南大街上新開了一家名為‘千羽閣’的首飾鋪,店家主張他們店中所販喜的每樣飾品均是獨一無二,這京城裡外找不到第二件,甚至還接受顧客用自行設計的圖樣打造飾品。
韓語苓初聽到那個噱頭時,她立刻明白這肯定又是出自韓語蓉的手筆,後來再冷眼旁觀了幾個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