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約是缺鈣,吳熙月的小腿經常半夜抽筋,有時候抽得厲害,痛到汗水都冒出來。
乖乖地將雙腿搭在他雙腿上,細細看著如畫中走出來的男人,良久後,她才道:“你從來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事情嗎?”
從丹殊離開後,她一直在等著他說些什麼,顯然,這個男人是繼續把自己藏在一個充滿黑暗的盒子裡,不肯走出來半步。
昨晚上她半夜起來方便,下床的時候聽到薩萊低低的叫了個名字出來,很悲痛的口氣讓她心裡就是一跳。
第一反應就是:這廝不會還有個夢中情人或是初戀什麼的吧。
再仔細一聽,他說出一個名字來,旭勒……,這個名字她從丹殊嘴裡聽過,似乎以前是好夥伴的關係。
薩萊的手法很靈活,不輕不重地捏著很舒服。目光垂下,長長的睫毛掩住細目裡的一切,他淡淡道:“有什麼好在乎的,以前是阿米同巴哈拉族人值得我去在乎,現在就是你值得我來在乎。我自己無所謂。”
很淡漠,好像是哪怕下一刻死去都無所謂。
聽到吳熙月心裡一揪一揪的痛,“你這麼不在乎自己嗎?”
“我在乎你就行。”
妹紙磨牙,“你在乎我,難道我不在乎你嗎?”跟他說話必須要好好頂住才行,不然……隨時會氣暈過去。
“你肯定是在乎我啊。”薩萊挑眉,抬起頭一臉奇怪道:“你在乎我,我在乎你,這跟我自己在不在乎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跟繞口令似的,吳熙月聽著有些暈乎起來。
她動了動腰,努力冷靜下來,平靜道:“我在乎,更希望你能自己在乎在自己。因為,只有自己在乎自己才會更讓我來放心。你連自己的都不在乎在自己,我哪裡能安心呢?你不知道你現在表情就是”老子現在死掉都無所謂“!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子會讓我心裡很難受嗎?”
對薩萊來說,他還真是這麼認為。
死了就死了,大家哭一場過後就會沒事情。部落里老人也離開了這麼多,除了在火燒掉的時候有人哭著,幾天過後又跟沒事了一樣,再過一段時日你要問他死去的老人叫什麼估計都記不起來呢。
這是薩萊一直以來的認為。
吳熙月的話讓他陷入了沉思,頭一回覺得原來自己突然間死去對發女人來說是件很難接受的事情。
但是……,他抬起手摸了下肩膀,還不知道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