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看到薩萊欲言又止的表情,十指微微攥緊獸皮,吳熙月平靜道:“這麼說來,你跟我其實都是有危險的對吧。”
說著,腦子裡有靈光劃過,平靜的眸光突地風起雲湧起來,十指更是緊抓起獸皮,心裡已是怒火濤天,聲音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薩萊大巫師,你把我帶回血巫族其實是另有目的,對吧。”
被質問的人慌亂,反而是頗有興味地挑了挑眉頭,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吳熙月深深呼吸了好幾口,然後……然後,她是一躍而起,雙手抓住獸皮墊就朝沒有提防的大巫師身上撲過去。
獸皮墊都是比較寬大的,足夠把大巫師的腦袋給罩住。
發飆的妹紙騎在大巫師的身上,嗷嗷怒吼起來,“尼瑪你個死變態,姐兒的小日子正過得風生水起,你丫的搞毛要陷害姐兒啊啊!臥個槽,今天姐兒不把你狠揍一頓,姐兒就不是蒼揭部落的巫師鳥!”
對此,吳熙月再以不害怕自己是冒牌巫師的身份被揭穿,你妹的!都是一群神棍來的,姐兒好歹還有些墨水在肚子裡,拍胸挺胸!姐兒才是真正的巫師有木有嗷!
大巫師是真沒有提防女人會突然發難,而是出手快到跟閃電一樣,他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已經被她罩在獸皮墊下面了。
聽到她怒不可遏大吼,“你丫的把我騙到血巫族來尼瑪是想把那群神棍對你的殺意嫁轉到姐兒身上來是吧!槽槽槽槽你菊花的!姐兒這回是陰溝裡翻船,在你丫的手上栽了!”
“你個死變態騙取子,分明就是故意回血巫族說外面來了個厲害女巫師,就是想讓他們把目光落在姐兒身上,等姐兒一死,你丫的早就逃得遠遠的了是吧!”
所有的事情串起來,吳熙月已是恍然大悟過來。她不得不佩服大巫師的高明之處,而她……自認為一切都在撐控中,誰又知道大巫師早在不動聲色中做了那隻螳螂捕蟬,麻雀在後的麻雀!
這回,吳熙月沒有再朝他臉上揍去。儘管她真想把他的臉揍成豬頭臉!總不能讓外面那群虎視眈眈的神棍們知道他跟她之間並不如表面那麼和睦。
被一個女人騎的滋味……其實是挺**,可惜騎到身上的女人還在使用暴力,這滋味就不是很好了。
薩萊巫師是有足夠力氣反抗,甚至可以一把鉗制住在他身上狂打的女人。然後,當她把自己的打算都說出來時,沒有的讓他起了心慌。
她說得確實不錯……,他一直想要逃離血巫族,卻沒有足夠的機會。她的出現無疑讓他看到了希望,貪心的巫師們見到一個厲害的女巫師出現,他再稍稍透露一點訊息出去,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自然把巫師們對他的貪心全部轉到了女巫師身上。
接下來,他只需要把女巫師穩在蒼山山脈裡,現用些小手段將她帶回血巫族……,他便真可以帶著古巴拉族人遠遠離開這裡,尋找到一個不會輕易被人發現的叢林裡生活。
他算計許多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失算過。
可是這一次,薩萊沮喪地發現,他必須得承認在自己心裡是不願意見到她死去,不願意見到可以溫暖自己的血液被貪心狠毒的巫師們喝光。
拳頭就像是雨點一樣落在身上,他似是沒有感到疼痛,反而有種長長鬆了口氣的舒暢感。她知道也好……,他就沒有必要在隱瞞什麼了。
吳熙月揍到自己的拳頭都痛也沒有發現獸皮下面的巫師反抗,不由“咦”了聲嘀咕起來,“怎麼這麼老實了呢,沒有被我的金剛拳給打死吧。”
急急從他身上下來,把獸皮掀開,……迎面對上一雙充滿黑暗氣味的細長修目,他豔色嘴唇似是更加地紅豔,還有幾枚牙印印在上面。
咳,不是不疼,是死咬著下嘴唇沒有吭聲呢。
薩萊是如釋重負的看著她,牙齒鬆開嘴唇身上的疼意讓他倒吸口冷氣,忍了會才道:“氣消了沒有?”
沒死就好!
吳熙月憤憤不平地瞪眼起不,“消毛,消毛!被你算計到跟團團轉,我就湊你一次,我這氣就能消了?”
“你還真是小心眼,我雖然是算計了你,可是到頭來我也沒有害過你。”薩萊揉揉膀子坐起來,半個上半身痛到肌肉抽搐,這女人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
吳熙月氣憤難平,手指頭都是指到他的鼻尖上了,“沒害過我是因為你最後沒有辦法再害我!我要是稍微笨一點,早就被你害到連骨頭漬子都不剩了!”
這話說得確實不錯,薩萊巫師中肯的點點頭,如實道:“確實沒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