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蘇猛然抬眸,定定的盯住他:“皇上有沒有為難於她,她有沒有……有沒有事?”自我感覺情緒過於激動,觸到對方狐疑的眼神後,立馬強制性的將聲音壓了下去。
“皇上何故要刁難於她?”玉君謙笑聲朗朗,卻別有內涵,“莫非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怕被皇上發現……”
“你莫要妄加揣測!”紅粉青蛾,眸底卻藏有薄怒。她越是如此,就越招人懷疑,“我只是,只是單純的擔心她而已……宮裡面那麼亂……”到後來,索性抿緊了唇。
這裡面的文章,他算是知道了過半。玉君謙也不想再這樣咄咄逼人了,畢竟他明白她之所以瞞著,定是有難言之隱的。“放心吧,淑妃不但不會有事,且還可能是未來的皇后。”董鳶已經瘋了,月翎也死了,皇上對賈媄陶寵愛有加,月偃雖小卻聰敏可愛,“這太子之位,總需要人填補的,不是麼?”
“若是這樣,那便也好。”蕭紫蘇喃喃的自語著,蹙起的素眉卻微微透著悲憫之色,“她可千萬別做傻事……”
俊眉一跳,玉君謙聽的清楚,她說的是“也好”而非“最好”。他想不明白的是,淑妃乾的這一切難道不是為了等這一天的到來?那紫蘇口中的“傻事”又會是什麼事?
迷霧重重。須不知,何時才能撥雲見日。
“玉謙,晚膳我想親自下廚做幾道小菜。”清眸流盼,雙瞳剪水。蕭紫蘇輕輕莞爾,一如過去那般,像親人那般,無限溫柔的說著,“就當替你洗塵,晚上我們小酌幾杯吧。”
因為她也不知道,這種日子還能平靜多久。或許某天醒來,她就突然見不到他了,更或許,是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恩。”好。玉君謙抿唇笑了。
其實她很美,宛若空谷幽蘭!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她那樣依戀著自己。明明可以對她說“好”,但卻始終無法開口。
因為那個“好”,他早已許給了羅浮。即便不是唯一,也是無可替代!只屬於他的,那個羅浮。
“我可先說好了,君謙這輩子要娶的人得是世上一等一的女子,否則羅浮可不答應。”她在他心裡不就是麼!
“君謙,替我照顧好孃親,等著……等著羅浮回來……”娘去世了。她也沒再回來。
“哥,我們以後再不分開了,要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他們還是分開了,而且越走越遠。
“我原諒你。不論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她真的什麼都可以原諒他嗎?
“哥,你不相信羅浮了麼?”是誰不再值得被相信了。
“紫蘇她……你真的沒有察覺到……還是……”
羅浮啊羅浮,教我如何才能忘掉你,叫我如何不掛念你。驟的閉緊了眼,他木訥的坐在原地,等胸口的那陣鈍痛過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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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顛覆天下
話說這兩個月來,羅浮幾乎處於被“軟禁”狀態。既然人家尊稱她為郡主,其待遇自然是不賴的,但這禁足的感覺可真真氣壞了某人。
自那日被一群“蒙古兵”帶走之後,雖坐了數天的馬車行了不少路程,但羅浮心裡清楚的很,他們這是在帶著她兜圈子呢,繞來繞去總歸還在祈畸山一帶,看樣子完全沒有回列戍的打算。這走的又是哪步棋?
若不是為了揪出幕後黑手,珞拔人口中所說的那位“少主子”,她早就沒了耐心等下去,鐵定一早就想辦法脫身了,又豈會白白耗掉這麼些時日。
別苑裡的幾株百年杏樹,枝繁葉茂。正值杏花盛開,惠風和暢,園子裡芳香四溢,盈滿了小小的四方天地。
踮足而掠,羅裙翩翩,飛上枝頭隨手採下一片樹葉。羅浮記得哪本書裡曾讀到過,說是杏葉的基部近於心臟形。莫不是樹葉也是有心的?反正這會兒閒著也是無聊,不如摘一葉下來仔細把玩。
突然間,腦海竟閃現出菱夢璃的身影。那日決絕的離去,他眼底那種悲徹的傷痛,隱忍著許多的慍怒,道不明的失落以及失望。失望?他終於對她感到失望了嗎?
是啊。那樣驕傲又自負的一個人,又怎能忍受被傷了尊嚴的愛,這對他而言何其不是一種侮辱呢。
“呵”羅浮低聲嗤笑,笑裡帶著輕嘲。他讓她留在他身邊,他要帶她回啟國,他還打算娶了她。
“羅浮,你還有我!我喜 歡'炫。書。網'你,我喜 歡'炫。書。網'你啊。”
那是他的心意麼,是他藏了很久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