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雪海’味道不錯,我可不可以也帶些回去?”羅浮得寸進尺的索取著。
“好。”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一如過去那般,他輕輕敲了敲她的腦門,寵溺的笑著,“等著,我去給你弄好吃的來。”
“快去快去。”羅浮賊賊的點頭,用力的點著頭。
頎長的背影蕭索落寞,彷彿有人活生生將他掏的一點不剩,空蕩蕩的只剩一軀殘殼。然而轉身離開的剎那,留給她的永遠是最溫暖的笑,多麼努力、多麼拼命才綻放出的笑……
蕭紫蘇雪面桃腮,呆呆的凝望著羅浮,美眸裡波濤暗湧。
玉謙頭上的根根霜發,每一縷都寫著刻骨的相思,每一縷都是傷情的鑑證。郡主,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說好了不放手的,以為不放手就能給她幸福。我真傻……”玉謙讓她守住這個秘密,不能告訴羅浮。可他明明那麼痛!某人卻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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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桃代李僵
啟國,英親王府。
是日,天空澄澈一覽無雲,湛藍的海洋彷彿水洗的綢緞。本是令人神清氣爽的景象,卻不知晴天也有霹靂而降。
園子裡有張石砌的棋桌,凌夢璃正在和青鳳對弈,倆人時不時也會聊天。自從查到羅浮身在谷月國,不但身體日漸好轉且還做回了月絕郡主,某人的心才算稍稍定了下來。
“主上,最近朝廷官員似乎都對您頗有微詞。既然已經和碐國定了親事,卻還遲遲不肯與之完婚。屬下只怕此事已然瞞不下去了。不知主上打算如何應付?”青鳳看似專注於棋局的破敵制勝,然而餘光卻一直停留在對方身上。本該大婚的人,卻硬是將婚期拖延了好幾個月,這理到哪兒也說不通啊。
劍眉微微一皺,凌夢璃沒有正眼瞧他,只是不冷不熱的說著:“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難道本王還怕了他們不成?”
當初將羅浮交給弋翩鴻實是情非得已之舉,誰也不曾料想最後“花”落谷月國白給人家撿了個便宜。月榛慳那隻老狐狸果然狡詐厲害,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想到借羅浮來挑撥其他三國的關係,他是不是胃口也忒大了點?想一口氣吞好幾個大胖子,他還真不怕噎著了。
如今迫於碐國的壓力,啟國與烈戍國的關係也頗有劍拔弩張之勢,可這仗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打的。現流言蜚語雖傳得滿天飛了,但誰也沒有證據說,碐國的國相一定就是被烈戍國劫走的。為了各國百姓著想,啟、碐以及烈戍都忍著怒意堅持按兵不動。可無端端掉進這麼一個進退兩難的爛泥坑裡,怎麼能不叫人生悶氣呢?
但更可氣的是,明知羅浮陷在谷月國,卻不能與她相認。若是明目張膽的指認羅浮,恐怕不但不能令人信服,還會讓她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這種事凌夢璃是打死都做不來的。
青鳳見主子的眉越擰越緊,心裡也不免為他著急。既不能與烈戍國為敵,又不能對谷月國起兵,還得要給碐國一個交代,這可不是一般令人頭皮發麻的事。怕只怕時間拖得久了,不說其它三國不肯,就連凌昱也不答應啊。
傾弦腳踩清風一路衝進後花園,手裡面拿著一封火漆過的信,見到了主子滿臉喜色:“王爺,郡主的信。”
背脊一顫,凌夢璃“譁”的一聲站起:“確定是羅浮的寫給本王的信?”
傾弦重重的點頭:“郡主暗中派人捎來的。送信的人說,此信可解王爺燃眉之急,請王爺一定親自過目。”
二話不說迎了上去,接過傾弦手中的信箋,如獲至寶、如捧家珍的模樣就算是捧著祖宗牌位也沒這麼陪小心過。凌夢璃眉梢眼角都溢位了笑,開啟信封的手激動不已。
青鳳和傾弦互視而笑,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
初一展開信,看到那些歪倒潦草的毛筆字,凌夢璃眉開眼笑的嗤道:“嘖嘖,蝌蚪文寫的還是那麼爛。”
傾弦心裡偷笑,郡主寫得再怎麼爛也沒有爺你臉上的笑容燦爛,瞧瞧,眼睛眯得都成一條小船了。
閱完了信箋,凌夢璃一臉悵然,彷彿被人潑了一盆子冷水,從頭涼到腳。羅浮,你真狠心要我這麼做嗎?
眉角不安的一跳,青鳳走上前小心的問:“主上,是不是郡主在信裡說了不該說的話?”
凌夢璃嘆了口氣,臉色不悅:“倒不是不該說的話,卻實在是豈有此理的話。若是我信了她,以後還怎麼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