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鬧不明白,不知師父可願賜教?”羅浮眨著一對妙目,彷彿回到了七年前,清幽的月眸裡跳躍著俏皮。
白子落在了棋盤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子逸略略抬眸,雪一般的俊顏波瀾不興:“你想問我這些年去了哪裡,為何這次突然現身出來救你?”
眸色疏遠,羅浮笑笑:“師父不打自招,徒弟洗耳恭聽。”
子逸不以為然:“你已然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裡去。我不像你,來去不由自己。”
“這麼說,你可以自由穿越時空?”羅浮表現的好不羨慕,“這等好本事什麼時候也傳授傳授與我吧。”
子逸挑眉:“你想要回去?”
當然不。羅浮被他將了一軍,只好換個話題:“在你們的那個時空,是不是完全沒有時間觀念?想當初我還在襁褓裡吃奶的時候,你是這副模樣;如今我都長成二十歲的人了,你還是這副模樣。誒,我說師父,你是不是懂得長生不老之術啊?”
“該你落子了。”子逸不慌不忙的說,“你認為長生不老是件好事?若是給你生生不息的生命,一個永遠沒有生死輪迴、愛恨情仇的世界,你願意要嗎?”
“咦?聽你的口氣,好像不太樂意似的。”羅浮拿起一粒黑子,找準位置落了下去,“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時空裡沒有感情、甚至沒有生命?”
子逸並不否認,冷不防來了一句:“你輸了。”
羅浮聳聳肩無所謂的笑:“圍棋本就不是我的強項,象棋倒還勉強過得去。你不是也很清楚麼?分明就是有意想看我出醜!”
“再來一局,我讓你幾顆子。”子逸好像蠻有興致的樣子,耐心的撿起棋盤上的白子,然後放進右側的方木盒子裡,“重又做回月絕郡主的感覺如何?安親王府的兩隻狐狸竟真放了你自由,羅浮果然好本事。”
“可以當你是在讚揚我麼?”扯了扯嘴角譏誚的訕笑,羅浮侃侃而談起來,“只要我不留在凌夢璃的身邊,瓦戚桑就不會跑來搶人。而一旦做回了月絕,即便凌夢璃知根知底,但礙於與碐國的這門親事,也絕不敢妄然跑來要人。至於碐國上下,除了鳳洳陌不敢斷言,試問誰人知曉我的真實身份,誰又見過谷月國的月絕郡主?退一步來說,就算真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誰又敢說她們是同一個人?”
子逸點頭不語。羅浮繼續說下去:“你當我真不知,那個十五歲之約根本就是幌子。你在我身上種的蠱毒,與我的年歲完全沒有關係,只要我敢動用七成以上的功力,必然是會走火入魔內傷不愈。當初我能在短短一年時間裡學成武藝,多半也是這隻蠱蟲的的功勞吧?得於斯者毀於斯,你究竟目的何為?”
子逸淺淺勾唇,不溫不火:“亦影為何不肯讓你嫁給凌夢璃,又是為何死纏爛打硬是揪著你不放?我為何要給你種蠱,至今也不肯替你清毒。你腦袋瓜子那麼聰明,你說說我們目的何為?”
“和那本書有關嗎?”羅浮緊緊蹙眉,月眸迸出清冷的光,“我的命運關乎到你們的命運?”
子逸輕笑:“我的世界是白,亦影的世界是黑,而你的世界則黑白分明、多姿多彩,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她危險的眯了眯眸:“你什麼意思?”
“時機成熟了,自然會見分曉。你又何必急於一時?”
為何她身邊的人,對她好或者不好,都一定別有居心?弋翩鴻如此,師父也是如此!羅浮突然興致全無,冷著嗓子起身逐起了客:“我還是那句話,寧死也不要被你們牽著鼻子走。別得意的太早,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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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就是勝利,繼續碼字去了。
21 三千白髮
日子百無聊賴的繼續,唯有內心久久不能得到安寧。月栵得空的時候會往公主府跑幾趟,每次也只是靜靜的吃吃茶,說不上幾句話就走人了。君謙倒是許久都沒露過面,也不知都在忙些什麼,羅浮打算過幾天親自去將軍府走一趟。
子逸隔三差五還會來陪她下棋,彷彿這一次打算逗留的久一些。雖然一直在替羅浮療傷,可彼此心知肚明,這藥是治標不治本的。不能不說不怨恨這個師父,羅浮向來討厭被人制約和威脅,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唯有跟他保持好關係,方能從他身上套出更多的秘密。
子逸也曾無意中提起過月鑠與駙馬的事情,羅浮一再的旁敲側擊、拋磚引玉才好不容易撈到一點小道訊息。玄瀟昀以前有個青梅竹馬的小師妹,名字還挺拗口好像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