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我就是不要這條命,也不會拱手將羅浮讓給你。”凌夢璃笑的極度諷刺,猛地伸手將羅浮腰間的軟劍拔出鞘,眉都沒來得及皺一下就刺進了自己的下腹,頓時血流如注場面觸目驚心,“我替她動手,這樣總可以了吧?”
“凌夢璃,你個豬!”羅浮半響才回神,眼淚如破堤的洪水,在絕世的容顏上氾濫成災。扶住他的手顫抖到無力,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般,連自己的喊罵聲都聽不見了。
混沌中好像看見有個人倒在血泊裡,痛苦的神情猙獰的面孔像是一根根無形的鐵針,狠狠地決絕的紮在了自己的心臟深處,那種綿延不絕的刺痛幾乎就快要了她的命。若不是瞧了眼瓦戚桑那張冷血無情的面容,她估計真的會從此失去知覺。
眸色驟變赤焰血紅,羅浮像是一隻嗜殺的野獸,揮袖成劍惡狠狠的劈了過去,掌風所到之處寸草不留、連根拔起。
“你不要命了!”瓦戚桑敏捷靈快的閃躲,拼盡內力才勉強化去羅浮的戾氣,招招退讓只守不攻。
“噗”的一聲,胸部積壓的血滯從喉口噴出,羅浮只覺得嘴中腥甜、天轉地旋,漸漸只能失去意識。難道再又一次走火入魔了?她沒力氣多想了,身體也緩緩傾塌下去,最後不知落入誰那溫軟有力的胸膛,朦朧中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對她大喊。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只感覺像是曠野蒼狼絕望而痛苦的嘶嚎,竟是那樣的撕心裂肺,叫人不忍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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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先感動自己才能感動讀者,我得加足馬力的衝。
18 執子之手
屋子裡燃的麝香有助於睡眠,凌夢璃握著羅浮的手已經整整兩天兩夜了。傾弦和青蕊看著十分感動,只覺得那一大一小的兩隻手彷彿黏合在了一起,永遠都不能分開了一樣。
“爺,吃點東西吧。郡主會好起來的,您這樣不眠不休的守著她、看著她,身子會吃不消的。”飯菜每隔一段時間上一次,每一次都是分毫不動的撤下來,青蕊急的都快哭了。
“你們都下去。”凌夢璃下定決心要等到她醒過來為止。
“主上。”傾弦也急的想跳腳了。
“滾下去。”凌夢璃冷冷的呵斥。屋子裡再沒有人敢上來勸了,只好無聲的退出了房門。
“好吵。”羅浮皺了皺眉,好像睡夢中被吵醒了般,惺忪的揉起了雙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哇。眼前這個披頭散髮、鬍渣滿面,頂著一對熊貓眼還笑得亂七八糟的瘋子是誰啊?恩,肯定還在做夢。眯上眼再睡會兒。
“羅浮你醒了?”凌夢璃拍了拍她的臉頰,一時激動的不行也顧不得輕重了,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不準貪睡了,聽見沒有。”
“嗷,疼。”猙獰的瞪圓了眼珠子,羅浮這才看清面前之人,“你,你又扮叫花子啦?”
“不是做夢,不是做夢。”三七不管二十一,狠狠地抱住羅浮不放手,凌夢璃嚷嚷著喊道,“以後不許再這樣貪睡嚇我,永遠都不許!”
摸了摸他的額頭,羅浮氣喘微微的笑:“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你這副模樣若不是生病了就一定是因為擔心我。”突然又顯得很生氣,“你就那麼喜 歡'炫。書。網'在自己身上動刀子嗎,流了那麼多的血你真的沒事嗎?”
“我這身子骨,銅牆鐵壁。”拍拍自己的胸脯,凌夢璃跟她打包票說:“其實我沒刺進肉裡,就是趁著混亂割破了手掌而已,你瞧我衣服上還有個大窟窿呢。”
他連衣服都沒有換。心中動容,羅浮哭笑不得:“你爺爺的,這樣滑頭。”
愣是一怔,忽而仰頭大笑。“沒想到你說髒話也和我一樣順溜,可見羅浮你有多粗魯不像話。”
“沒關係,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軟綿綿的身子偎在他懷裡,羅浮斷斷續續的咳嗽著。
緊了緊擁著她的一雙手,凌夢璃深深嘆氣:“我只是後悔,沒有早些認識你。羅浮,你不能生病……”
“夢璃。”
“恩?”
“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沒有把我推開。”胸口像是被石頭給堵住了般,總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羅浮突然感到睏倦了,懶洋洋的趴在他身上不動,迷迷糊糊的輕聲說著:“以後不許……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平日裡神氣活現的羅浮,這回像是回到了嬰兒時期,彷彿總有睡不飽的覺。有時候一躺便是一整天,飯也不能吃話也不會講了。每回青蕊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