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自願的,換做是我也會這樣做。郡主不必自責。”
她可真是大方。羅浮自問沒有這種胸襟。不得不承認,菱夢璃在管教屬下這方面,頗有過人的能耐。“你們主子怎就那麼招女人喜 歡'炫。書。網'呢?個個都願意為他捨生忘死肝腦塗地的。我怎就沒看出來他有多大魅力呢。”
還有力氣開玩笑,身體應該還挺得住。傾弦在她身旁坐定,唇畔暈開迷離的淺笑。“郡主其實心知肚明,主上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錯過他您會遺憾的。”
“我向來不喜 歡'炫。書。網'花花公子。”羅浮突然想到“PLAYBOY”這個詞彙,竟忍不住輕笑出聲。
“主上雖然玩世不恭,卻並非拈花惹草之人。相反的,他不但不花心而且很專情。就跟他父親一樣,一生只愛你一個人,認定了便不會回頭。”
啟王與姚忻皇后的故事,羅浮也略有耳聞。“他那是傻帽。能三妻四妾,又何必孤家寡人。”
“所以說這樣的男人,天底下哪個女人不為他心動?”傾弦興味的瞅著羅浮,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這不正是郡主想要的麼。”又何必嘴硬呢?
她想要的?羅浮靜默了許久,許久都不能喘氣。虛弱的抖了抖唇,俏臉愈加的蒼白。“你知道兩顆星星之間的距離有多遠嗎?看上去那樣近,實際上卻很遠。遙不可及的遠。”除非真有鵲橋這麼回事,否則這樣的兩個人,如何走得到一起去,如何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突然覺得乏了,累的都快不想呼吸了。羅浮閉上眼沉沉的睡去,卻在夢裡依稀聽見傾弦的聲音。“主上是真心喜 歡'炫。書。網'你,郡主切莫辜負了他。否則就連流鵑的死,都會顯得很冤枉。”
……
“主帥,附近一帶都找遍了,還是沒有郡主的蹤跡。”將士們手中舉著火把,在深夜裡找尋羅浮的下落。地面上已經積了厚厚的皚皚白雪,冰凍三尺不禁讓人腳底打滑。
玉君謙騎在馬背上,神色凝重焦躁不安。皇帝下旨急召他班師回朝,連列戍邦的侵略都顧及不上,想必宮裡一定出了大事,否則定會讓他留在祈畸山抵抗珞拔族的暴亂。可是當下羅浮突然失蹤且生死未卜,他怎能在這個時候撇下她不管獨自撤軍回朝。整整一天一夜了,他們能去哪裡?
“繼續找!”俊眉微攏,玉君謙煩悶的勾唇。若是所獲訊息可靠,羅浮現在應該是和菱夢璃在一起。想到那個桀驁不羈的小子,心口竟騰起些薄怒,不得不承認那是種變相的嫉妒。嫉妒?他微微一愣。嫉妒菱夢璃的瀟灑不拘,嫉妒他可以為了羅浮不顧一切,還是嫉妒他此刻正寸步不離的護在羅浮身邊?
肖旭若是真就這樣死了,菱夢璃便背上了抗旨不從的大罪,如此更會禍及到啟禍及到奕王。靖遠侯不是有勇無謀之人,更不是行事魯莽之輩,雖然肖旭該死卻不能在這個時候死,更不能死在他的手上,相信菱夢璃也是深諳其中的厲害,卻還是願意為了羅浮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來。念至於此,玉君謙心裡道不明是敬佩還是吃味。
“主帥快看,這裡有馬蹄印,還有些血跡。”左參軍林佑發現了些蛛絲馬跡,立刻從馬上跳下去察看。
河邊上積雪雖深,但隱約還能辨認出馬蹄印子來。“這是絕塵的足印。”玉君謙在岸邊仔細探查了會兒,方才確認這是羅浮的坐騎不錯。心驀地揪起,盯著雪地上的斑點狀若有似無的血漬,竟痴痴地不能動彈。
她受傷了,流了很多的血。他沒有保護好她,他違背了最初的承諾。他說過誰都不能傷她,可最後傷她最深的,恐怕就是他了。玉君謙懊悔的握緊了拳頭,胸口撕心裂肺的痛著。一定要找到羅浮!他下定了決心。
……完……
親們小年夜快樂,文文送上,麼麼
40 破廟調情
翌日天矇矇亮的時候菱夢璃就醒了,順手將羅浮溫軟的身子撈過來箍進懷裡,又躡手躡腳的替她蓋好披帛。她似乎睡的很香,唇角微微斜勾,安靜的像是隻乖巧的兔子,就這般暖暖的窩在他的胸口。能夠這樣摟著她,他壞壞的笑了,俊眸裡滿滿的幸福多得都快要溢位來。感覺總不那麼真實。
有生以來還是頭一回發現,他竟然這麼容易滿足。就好像,即使羅浮不再醒過來,他也願意陪著她睡下去。
夢之所以不真實,是因為總有清醒的時候。蹙了蹙眉頭,羅浮終於睡飽了,睜開眼見到菱夢璃正色眯眯的盯著自己使勁的瞅,頓時雞皮疙瘩周身氾濫,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咫尺之距竟然招來耳紅心跳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