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足夠定力,估計聽完此話都能嚇的暈過去。菱昱的夜眸含情脈脈、意蘊綿綿,話裡話外皆含深意,她怎會不知?暫不談是否虛情假意,也不論是試探還是引誘,只是鬧不明白,他怎會將主意打到她身上來。難道一個碐國的公主還不夠填足他的野心麼,他還想要從她這裡得到更多的利益嗎?吞了玥國,又想吞碐國,他可真是頭喂不飽的獅子。其叵測居心、用意之險,真真令人生畏。
“朕有足夠的耐心去等,你可以慢慢考慮。”這樣的言行舉止,近乎於急躁。菱昱不懂的是,一向穩持沉斂的他為何偏偏對她有些按耐不住。彷彿擔心著這樣的女子恐怕今後再不能遇見了,或許此生此世都會成為一種遺憾。而身為帝王的他,高高在上的心,不允許錯過而後憾。更更重要的是,她對他而言很有利用的價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羅浮頓覺心灰意懶,鎖住他的眼神回道:“公主出閣之日便是我回國之時,到時候上窮碧落兩處茫茫再無牽扯。皇上還是不要記得的好。”
她拒絕了他,如此斷然。一國之母、皇后的位子都不能令她動容,一種從未有過的冷嘲自腳跟蔓延至全身。菱昱凝笑著問:“這 麼 快‘炫’‘書’‘網’你就決定了?”
“這本來就是我該走的路。”當她還是月絕郡主的時候,淑妃琴下的那首“落離曲”,銷魂蝕骨的滋味早已經深深的印在了心上。念至於此,羅浮漠然的點點頭,絲毫沒有猶豫。
“你是第一個敢拒絕朕的人。”菱昱挖苦的扯唇輕笑。
“您犯了所有帝王都有的毛病。”為避免氣氛的壓抑和尷尬,羅浮玩味的岔開話題。
“什麼毛病?”菱昱頗為好奇。
“自負,自大,君臨天下自以為了不起,權傾四海自以為能控生死。”她一口氣吐完,笑的酣暢淋漓。
菱昱被她逗樂了:“國相真是與眾不同。”
“國相”二字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但“與眾不同”又隱隱透著危險,羅浮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無奈之下只好陪著他笑,與此同時又沉定定的給了他一記響雷:“微臣的與眾不同只在於,不是隨便就能被人利用的。敢利用我的人,勢必會付出代價的。”
敢挑釁朕的人,也勢必要付出代價的。菱昱在心裡冷哼不已,容色依舊風清如潤,看不出任何異樣。
凝滯的寒意充斥在二人之間,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菱夢璃領著許久不見的青蕊閃現在眼簾之內。
他與她面對面,他張了張嘴,她抿了抿唇,卻是誰也沒敢出聲喚誰。羅浮傷感的凝了菱夢璃一眼,心裡道不明的沉重。一個思想在腦海裡重重的敲響,恐怕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下一次的離別仿似也近了。
有句詩說得好。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有些感情,註定了波折不斷。有些人,註定了難相守、相守難。
……完……
這段日子更新估計都不定時,沫沫儘量努力,還請親們原諒。
10 綿裡藏針
凌昱走後,羅浮杵在原地沒有動,神色悵惘而迷茫,眼底的笑溢滿輕輕的傷嘲。
一路緩步而來,凌夢璃淡鎖濃眉,緊緊盯著她看,心上的弦不由得繃直,道不明的焦慮。料定皇兄是與她說了什麼的,否則她也不會露出這副表情。
“他與你說了些什麼?”凌夢璃忍不住問來,定定的鎖住她道,“羅浮,有我在。”
本王不會讓任何人動你分毫!就算皇帝也不行。
眸角暈開一抹純淨的笑,羅浮瞅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裡更是沉甸甸的。他不該這樣聰明的,她只是微露傷感而已,他似乎就猜到了什麼。“凌王爺,你多慮了。”
“此話怎講?”被她一句“凌王爺”給喚的火冒三丈,他如此關心她、在意她,她卻故意與他生分,“你存心拿話噎我,是因為皇兄讓你憋氣了?”
能不能不要這麼精明?羅浮幾不可聞的嘆了嘆。你與凌昱兄弟一場、手足情深……總之,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在事情尚有迴旋之前,我不想將你也牽扯進去。
“郡主!”怕他二人又起爭執,青蕊趕緊跳出來撲火。可能是主僕二人太久未見,她一時難掩激動之情,眼眶裡淚珠兒跳躍,“奴婢見過小姐。”
羅浮笑笑,過去虛扶一把:“起吧。”
“青蕊總算見到您了。”眼角掛著淚珠,陽光下晶瑩閃耀,純淨的像是一汪清泉,讓人瞧著便覺得潤心,“自上回分別,轉眼便是五年。我好生想念小姐,還以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