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了。養一個乖乖女,好過養一個恨著自己將孃親視為仇敵的女兒。
見狀,月翊趕緊插話:“母帥,既然月絕都這麼說了,就請成全她吧。”
看了一眼暗裡偷笑的月翊,再看一眼膽怯羞懦的羅浮,月鑠若有所思,卻也點頭同意了。
早在來校場之前,月翊就利用人脈私下打探清楚了,哪位士兵擅長摔跤,哪位勇士槍法超群,哪位將士騎射之術百裡挑一,如此等等。
一下棧臺,月翊裝模作樣的在百位甲士中走馬觀花了一遭,最後蔥指一點,五位厲害人物已盡收囊中:“你,你你你,還有你。”
五位魁梧彪悍的人物站作一排,齊刷刷抱拳作揖,聲大震天:“願為小姐效力,肝腦塗地再所不辭。”
月翊很是滿意,回頭朝羅浮示威性的笑,清眸含煙喜不自禁。
羅浮回她一笑,十分真誠。爾後邁步上前,對著甲士們道:“曾經從商者,請後退出列。口才奇佳者,請前面出列。懂工匠木械技藝者,請左移出列。擅騎射者,請右移出列。”
烈日炎炎之下,眾將士無不面面相覷,顯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神情。待前後左右站立端正後,羅浮從四隊人馬裡各挑了一名列入自己帳下。爾後歪頭思忖,還差一個,該選誰呢?
一眼望去,近百人組成的隊伍整齊劃一如同一片小小叢林,這些人裡頭身板尺寸有高有低有胖有瘦,可謂是參差不齊。羅浮仔細看了看,朝一名身高不足五尺、腰圍卻過兩尺又六的男兒走去,在眾人當中這位士兵可以算是最矮卻也最胖的一個。
“你叫什麼名字,祖籍哪裡啊?”羅浮問的有模有樣,神情卻調皮似兔,稚嫩異常。
“回郡主,小的名叫張奎,家住洛水清河一帶。”這廝聲音脆朗,只是底氣不足,好像生來就很是缺乏自信,甚為卑怯的樣子。
“你從軍之前都做什麼為生,可有拿手絕活?”羅浮眼冒精光,似對這事情很感興趣。
“小的以前做過賬房,在當鋪裡給人看看貨算算錢。要說拿手的麼,小的會燒飯做菜,味道還算過的去。”張奎憨厚老實的回答。
羅浮猛的一下子跳將起來,一把抱住張奎笑哈哈的道:“真是忒棒,月絕我最愛吃東西了,什麼好吃的都捨不得放過呢。就你了,本郡主就選你了。”
一時受寵若驚,張奎嚇的不輕。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親密的抱著,對方可是堂堂天朝郡主,以往可是想都不敢想的,真乃何其幸哉。
羅浮像是雪中仙子,白淨透澈。對著如此天真善良的小郡主,張奎狠狠抹了一把眼水:“小的日後定當全力以赴,為主子辦事。”
聽到這裡,月鑠悄悄扯了下眉,張奎的話沒有月翊部下說的那麼有氣勢,但這一聲主子,卻能叫到別人的心坎裡,似乎此刻開始,這個人的心便完完全全屬於羅浮了。俗語有云,善得人心者,成大器。
瞥眼看去,月翊還在那邊洋洋得意,對羅浮的言行也是頗為不屑。而羅浮心性清純,很容易惹人心生憐愛,這一點全寫在了張奎的臉上,他便是活生生的人證。一切盡收眼底,月鑠邪邪的抿唇,勾起一抹複雜卻濃徹的笑。
選兵結束之後,羅浮和月翊各自領著本人千挑萬選所得的侍從回府去了。接下來的任務更是艱鉅,因為萬事都不懂得他們得開始學著操練兵士。兵法這東西,因為沒試過,總還是生疏的。雖然月鑠有心想要栽培,可此事也只能循序漸進才行。
話說回來,不僅是月翊,連羅浮都不見得有什麼信心。
當天晚膳,他們母女三人難得的聚在一起共進了一次晚餐,至於玄瀟昀不在現場的事,大家早已見怪不怪,因為三年來羅浮只見過他兩次。一次是其背影,另一次也還是他的背影。所以,用驚鴻兩瞥來形容是再貼切不過的了。公主府吧說大不大,可說小也還真不算小,再加上這個爹爹整天忙著他的生意可能根本無暇他顧吧。
雖然明知道那是藉口,可無人會笨到去故意捅破。
月翊性急,仍是不忘挖苦羅浮,笑話她挑的侍衛高矮肥瘦不分,能力本事不足,其言外之意是說羅浮必敗她必勝。
壓根沒有爭執的慾望,羅浮只是嫩著嗓子憨笑著回答她說:“我本人天性淡薄最愛玩耍,對工匠木械這類技藝很感興趣,無聊的時候也想騎騎馬射射箭,找點兒事情做做也好打發打發時日。嘿嘿~”
月翊嗤之以鼻,只是一個勁的諷刺她就曉得玩,簡直“不務正業”。
席間,月鑠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要說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