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要不要也見識見識?”這一年內,羅浮功力猛增,簡直是一日千里,速度驚人。這不僅得益於子逸源源不斷輸入她體內的渾厚內力,還包括那些不知名的奇異的“藥浴”。當然,她個人的領悟能力也是得天獨厚的,且確實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教你武功不是為了讓你拿來獻世的。沒事還是多做做女紅,定定性子。”這是一年來,子逸常常對她說的話,像是警告也像是奉勸,喋喋不休的總是樂此不疲。
嘴一撇,無趣的聳了聳肩。羅浮今年十四了,不僅個頭高了一大截,身材也像成熟的稻穗,越見豐滿。亭亭玉立的她,正值青春年少,一副靈逸的俏顏秋水伊人、鶯慚燕妒,美麗不可方物。
至今為止,她有三件事沒鬧明白。子逸的身體像是一團冰塊,無論酷暑還是嚴霜,始終如一。每每盛夏來臨,她最喜 歡'炫。書。網'黏著師父,因為他就像一個活生生的冷藏室,靠近一點就涼快一分。到了冬季則正好相反,她會藉口生病不願見他,怕會被他給冰成個雪人。
除此,就是子逸的年齡了。他似乎永遠也不會顯老,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容貌也是一樣,靚若天人。雖然脾氣不太好,話也不多,但對羅浮這個徒弟還是滿通情達理的,至少羅浮不想學的東西,他從不刻意強求。
最後一點,子逸和月鑠是什麼關係,為何他能讓這位高傲的公主對自己言聽計從,敬重的緊。而同時,月鑠為何要讓子逸來做自己的師父,目的又是什麼。再者,子逸確實很厲害,似乎天下間沒有他不懂的東西。
“小姐……”羅浮舉起的黑子久久沒有落盤,青蕊見她正在發呆,出口喊了一聲。
“哦。對了,弋翩鴻最近忙些什麼?”兀的回神,她笑著問道。
“每天照常入宮陪世子讀書,其它的時間估計都是悶在侯府給小姐寫信來著。這不,剛才又遣人送來了一封。”俏皮的眨眼,青蕊的膽子似乎大了不少,敢開羅浮的玩笑了。
“你這丫頭,欠抽呢吧。”羅浮嗔怒的睥了她一眼,也隨著笑了起來。轉而對子逸道,“師父可知道,上次我進宮陪讀,見著了太子殿下,當時他正和一名宮女打情罵俏來著。我怕惹麻煩,所以拐了個彎遠遠的溜了。師父,原來太子月穹是個庸弱無能且貪杯好色之徒,半年前月峴皇帝突染惡疾,現如今已是沉痾難起,而肖旭手握重兵鎮守東面六座邊城,兵強馬壯勢大力強。依我看,這以後的欽月王朝怕是不會再有太平了。”說到月峴的這場重病,倒是迅猛的有些離奇,似乎不是一蹴而就的,只是宮裡人為了保密才說是突然得的怪病。
這些年裡,羅浮深知子逸的厲害,在他面前也不敢惺惺作態掩飾真偽。長久以來子逸的言行都是從不忌諱的,傲視天下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耳濡目染之後,羅浮也開始近墨者黑,不再顧及著皇親貴胄的名諱,也開始抖著膽子放肆的喊。再說這西廂閣像是冷宮,平日裡除了他們三個根本無人問津,更談不上什麼隔牆有耳了。
“身居閨閣,卻能熟知天下。羅浮好本事。”子逸毫不謙虛的誇著,羅浮也確實聰明,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教過,可她總是不點也透。玉眸一閃,接著問道,“既然說到政治上了,那我們今天就以子棋觀天下。”
“師父好主意。我來擺陣,你且聽聽看,對或是不對。”唇畔劃開一縷燦爛的笑,羅浮將象棋換成了圍棋,認認真真放好黑白兩色棋子。參比天下疆土,輕鬆將它們一分為五,解釋說,“三十年大統之前,天下一分為五,啟、玥、谷月、碐以及烈戍各據一方,彼此獨立、建國安邦。三十年之後,也就是現在往後不久,天下將會重新分割,我料定不是變成四國就是變成三國。”
“哪四國,抑或哪三國?”青蕊也聽得入神,冷不丁問了一句。
羅浮笑道:“問的好。月峴皇帝一旦駕崩,朝廷必是亂成一團。藩地割據自史以來就有,宮廷內部篡權奪位也是常見之事,再加上現在的太子庸弱無能根本無力迴天,屆時幾股勢力暗地廝殺、殊死較量,分裂只是早晚的事。同時,亂世裡也會闖出一個春天來,百花爭豔、彩蝶紛飛,必是一派欣欣向榮之景。”
青蕊聽得有點糊塗,皺眉問道:“既是大亂,為何又說春天來臨?”
羅浮女孩心性,用的比喻不算豪壯也不夠氣魄,雖像是戲謔的口吻,卻也還是恰當的。對於青蕊的疑惑,就勢解說:“你想啊,朝廷內部一亂,其他諸邦又該如何?”
“就勢而起,乘火打劫?”脫口而出的稚嫩語氣,倒有幾分強盜模樣。
給了她一記毛慄,羅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