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讓你有事,怎麼能夠失去你?
“屬下知道錯了,我的將軍大人。”聲音拖得老長,羅浮說話的神情很俏皮,豎起的蔥指離嘴巴很近。無論如何,這麼多人看著,多少也得給他留點面子。
“沒事就好。”松下懸著的一顆心,君謙寵溺的瞅著她,潤聲說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這時,林佑從人群中擠身而出,慌慌張張跑上前稟道:“元帥,靖遠侯已經攻下了熙城樓,這會兒正在城內大擺酒席,說是恭請您和校尉前去吃宴。”
“再說一遍。”羅浮想要確認一下自己耳朵是否出了問題。
“靖遠侯差人來報,元帥在川峽谷與蒙昌對戰之際,他已巧計攻佔了熙城樓。這,這會兒正……”
“豈有此理!”羅浮開始了她的憤憤不平,“我們在這裡打的要死要活,他倒好,輕輕鬆鬆就奪下了熙城樓。這回好了,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也不知道這種生氣,究竟是誇他還是貶他。無來由的,反正就是很生氣。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靖遠侯很本事。”君謙長身峻立,慨然笑談,“熙城樓雖然兵少,但也是堅防一座,他能夠打的下來已屬不易,現下還不費吹灰之力,探囊取物似信手捏來。真不簡單,我果然小瞧他了。”
“不管怎樣,搶人家的功勞就是不對。”羅浮還是固執己見,冷冰冰的吹了口氣,“不行!將軍,我們得找他算賬去。”
不曉得怎搞的,好像對那臭小子,老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原因嘛,卻是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爽他,這就對了。
……
高踞熙城樓,坐在郡守大人的寶座上面。想著出兵的前一晚,那一通簡短的對話。
“你們都有要忙的事情,那我呢,該做點什麼好呢?”翹著個二郎腿,他好心好意的問。
“愛幹嘛幹嘛。”玉君謙愛理不理的搭了一句腔。
“你麼,最好哪涼快哪待著去。”羅浮臭臭的給了他一記眼刀。
嘴裡還在回著味,菱夢璃揉捏著手裡的酒盅。嘴裡喃喃的念罵:“倆姓玉的,竟敢一個鼻孔對我出氣!”
當他是空氣對吧?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言行很一致是吧?看你們還能囂張到幾時!
“稟侯爺,郡主親率大軍偷襲敵人後方,車騎將軍大獲全勝。”幾個時辰前,他的手下向他彙報了這件事。
五指又緊了幾分,“咯吱”酒盅裂開幾道蜿蜒的隙縫。菱夢璃咬住舌根,不叫自己罵出聲來。
玉羅浮,你竟然為了救他,不惜身犯險境。有心想要找死可是?
玉君謙,你靠女人贏了戰役,算是什麼狗屁男人。簡直窩囊!
“嘎吱”,隙縫變成裂縫,最後炸開,直至粉碎。
“主上?”侍候一旁的流鵑,再看不下去。酒盅子都捏碎了,看來這回真是氣大了。
“熱水燒好了沒?”半響,他硬邦邦的丟出一句話。
流鵑一怔,低低迴道:“燒好了。照您的吩咐,兌成溫的了。”
“換洗的衣物呢?”比方才的語氣,還要強硬的多。
徹底沒了底氣,病怏怏的回著:“早就準備好了。尺寸大小,分毫不差。”
都問第三回了!流鵑一臉痛苦相,哭笑不得的瞄著菱夢璃。明明就很在意人家,幹嘛又非得裝的滿不在乎樣。神氣給誰看啊,真是打了腫臉硬充胖子,自找罪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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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醋溜侯爺(上
川峽谷首戰大捷,君謙和羅浮領軍入城,安頓好兵馬之後即刻趕到了郡守府。
是時,已到亥時三刻。
屋裡燃了好幾盞油燈,白晝般亮堂。菱夢璃端身正坐於膳桌前,面對十幾盤珍饈美味,卻提不起半點食慾。
舉起酒壺,一盅一盅的倒,自斟自飲。
估了估時辰,差不多也快到了。
“菱夢璃,臭小子!”伸足便是一踢,羅浮突然破門而入。
一點也不溫柔!
眉梢一扯,劍眸清冷,菱夢璃啥話都沒接,顧自小酌,一杯接起一杯。
“瞎啦還是聾了?何時竟長了第三隻手,我還真佩服你呢。”揚了揚下巴,神情譏誚,一愣不愣的看著他。
還敢誣陷忠良!
說他是賊?哼!這回更加沒了好臉色,菱夢璃開始大口大口的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