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抱起子佩,帶著我們離開。
可是,很快季杏林等人就發現了異樣。
似乎很快,山谷裡的喊殺聲就停止了。一部分人衝向了洞中,另一部分人,又向我們追來。
但很快就被雁無痕他們攔住。
師傅的武功登峰造極,天下無雙。抱著子佩毫不費力。轉眼來至一處僻靜之處,左手便是一處山崖,而拐彎處,就是下山之路。師傅的身形慢了下來。
我亦感覺到子佩在他的懷中動了一動。
我連忙道:“師傅,我們先停一會。”
師傅依言將子佩放下來。他的痛苦之色似是有所緩解。
師傅凝眉道:“情花毒?”
我點點頭,按捺住心中的傷感,問道:“師傅,情花之毒真的無藥可解嗎?”
“是!”
我再次絕望。
又聽師傅道:“人間自是有情痴,世上多少人,就算沒有身中情花之毒,可因情愛所受之苦,也未見比此人少上一分一毫。自古情毒,無藥可解。紅塵萬丈皆自惹,情深不悔是娑婆。”
唏噓過後,師傅聲音更加傷感起來:“豆兒,你師孃已經去了……” “師孃?”那個待我如親孃一般的女子,終於離我而去了。
我掩面哭泣。寂靜的山巒,滿是悲聲。
師孃走了,臨死前讓完顏洪泰將她葬在自己的孩兒身旁。原來,師孃不遠萬里去尋找的孩子,早在她離開匈奴王庭數月之後,就已經離開了人世間。
師孃悲慘曲折的一生,最終在那個孤小的墳墓旁悽然謝幕,她認定那才是她最終的歸宿。
子佩還沒有醒來。我從懷中掏出那兩本劍譜,遞到師傅的手中。
“師傅,你說的對,緣聚緣散,一切自由天定,這劍譜終究是找回來了。”
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師傅的指尖微微有些顫抖;他一頁一頁的翻看;若是我沒有看錯;師傅的眼中;竟然有霧氣蒸騰;那;莫不是淚水?
我驚呆了;師傅?
“豆兒,謝謝你,你是師傅最最疼愛的徒兒,雖然師傅有萬般無奈。但你記住無論如何,師傅沒想過害你。”
師傅?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師傅。
他的表情有幾分激動,幾分悲傷,更有幾分我根本無法看懂的深意。
可就在我楞神之際,忽然覺得後頸一涼,感覺口中被師傅塞進了一粒東西。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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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睜開眼睛後;正蜷縮在一處迴廊之上。身上裹著厚厚的外氅。抬眼望去,樹上的葉子都已經枯黃,風兒一吹,飄搖墜落。
我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前還是同樣的情景。
這裡不是雲南,我此時是在何處?
站起身,暗運輕功,可是丹田之內;一陣虛無;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
再仔細尋找,哪裡還有師傅的影子。
師傅……我慢慢回想自己之前發生的事情。
山谷之中,昏迷的子佩,拿到劍譜後一反常態的師傅。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想起來,是師傅將我打昏。難道也是師傅把我扔在這裡的?
可是為什麼呢?師傅一向待我如親生女兒一般,他為什麼會這樣做呢?
難道是他拿了劍譜去交給父皇?
可是為什麼要把我從雲南扔到這裡呢?
正在冥思苦想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躲藏。
很快便被人發現了。一群匈奴兵手持彎刀,齊齊把我圍住。
匈奴人?再看向這裡,亭臺樓閣,假山水榭,應該不是草原王庭。
他們看見我,十分驚奇。
馬上就有人轉身,似乎是去通報。
很快,就再次有人朝著這裡走來。
來者之人,瘦弱精幹,鬚髮斑白,不是匈奴國師,又是哪個?
他的目光一如我初見時那般銳利,此刻更有幾分意外幾分欣喜之色。
“哦?這不是公主殿下嗎?公主與老夫真是有緣呀。”
我看著眼前之人,滿目不解。
剛要開口,卻聽他接著說:“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公主到廳內一敘。”
我也感覺到有些寒意,跟著他們走過了不遠處的一座廳堂之內。
哪知剛一進去,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