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而是圍著棋盤落子。外面的狂風暴雨似乎也影響不到這一室的安寧,暖爐溫暖了船艙,熱氣氤氳。
“你又輸了。”蘇景弦淡淡笑道,修長的指尖扣著一子落在棋盤上,抬頭望向對面的人,眉眼間有幾分看不出的寵溺。
“若是困了便去歇著吧。”他一邊收拾著亂子一邊道。
“白日裡睡多了,現在也不困了。”林無憂坦言道,想到白日與他同榻而臥竟有些不自在,而後微微升起一片灼熱。
蘇景弦沒有看出她的扭捏,收拾好了棋子起身,走向艙外,林無憂見狀快步更跟了上去。江面上沒了白日裡的溫和,此刻浪聲濤濤,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從中間奔騰而來,拍打著船板。與他只站在艙門口,懸在艙前的燈火早已經在雨水中熄滅。
迎面蘇言披了蓑衣向這邊走來,面色有些凝重。“公子,後艙底在漏水。”
“怎麼回事?”
“突然裂開了一個縫,許是被浪濤擊開啟的,沒什麼大事,已經在填補了。”
“多派些人手注意周圍動靜,那父子三人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動靜,都在艙底的房間。”
這艘大船是在渡口重金租下的,樓層建在船上,連帶著原本的船艙一共兩層。艙底都是僕人小廝的住所,此刻那父子三人也被安頓在艙底。此刻船停靠在港口卻不能上岸,除了這一處遮風避雨的地方岸上並無一間房舍,這樣惡劣的天氣讓人不得不防。
蘇景弦頷首,斂緊了身上的斗篷,這是林無憂出來時帶給他的,嘴角不由噙了笑意,很淺,“無憂,進去了。”隨後兩人便一起進去了,留著蘇言一人在外任那風吹雨打。
……
夜半時分暴雨下得更為猛烈了,黑暗中一艘小船接著江面上濃霧的遮掩迅速駛向大船,四名黑衣人身手矯健地從船尾登上,此刻船的甲板上空無一人,四人打著手勢漸漸向船頭逼近,緩緩掏出腰間的武利。沉沉浮浮的船隻上,四人動作利落地割了桅杆。就在這時四周突然驟亮,迅速湧出另一批黑衣人,把他們團團圍住在中間。
艙內蘇景弦端著一杯剛沏好的茶水,輕嘬一口道:“來了。”
他的對面林無憂看著他一臉閒適的表情,道:“你早有準備?”
“呵,這種時候得時時刻刻警惕著。”
“那你要怎麼處置他們?”
“你覺得能留下活口嗎?又或者我們能活捉他們嗎?”
“什麼意思?”
“此刻臨江,若是他們得手我們便是被拋屍江裡,到時向朝廷彙報行船遇阻,喪生江面。若是失手了,這群人可都是死士,完成不了任務只有一死。”他擱下茶杯抬頭看向她道:“現在你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幾次三番想除了我,現在離了京便是下手的大好時機,多一條人命有何妨?”
“他為什麼想殺你?”
蘇景弦起身,錯開她投來的視線,“出去看看,也該好了。”
禮花突地在這黑暗的夜空散開,暗處的江面上一艘艘小船駛向這邊,一批批黑衣人躍上船頭,原先的四人只是一些小角色,誘敵出洞而已,現在那人出現了,真正的殺戮才開始。
外面兵器相擊之聲一片,來的四個人之中已經有二人倒地了,千金樓的護衛也有重傷的,此刻血混著雨水流淌在甲板上,蘇景弦站在艙門口看著突然多出來的黑衣人心中不由一沉,把林無憂護在身後,然這一幕卻被人注意到了,那人殺紅了眼,突然衝開阻撓躍向船艙破窗而入。
“林無憂!”蘇景弦猛地推開她,恰在這時蘇行已經擋在了蘇景弦的身前擋下了那一掌。那人似是權衡了一下,在蘇景弦臉上看出了焦急不由冷笑著轉向被推靠在牆壁上的林無憂,動作迅速,舉著刀就砍去……
27、第二十七章
27、第二十七章 。。。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開始情節範圍拓寬、明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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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的一聲,隨著刀劍的掉落,那人應聲而倒。
“哼!”蘇言冷哼著看了她一眼,像是嫌棄她麻煩一般,隨後便離去,走時還塞給她一把劍。林無憂笑著搖了搖頭,鬆了搭在腰間的手,這是餘光瞥見冒雨躲在窗簷的三維父子,同情湧上心頭,看了這一處還算安全便示意他們越過破損的窗戶進來。那三人感恩地點點頭躋身進來。
“小公子,這是怎麼了?”
“沒事兒,遇上了些土匪。”
那人一怔,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