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無憂想要掙開卻覺得雙手無力,她驚訝地抬起頭看向眼前笑了一臉慈祥的老人,“你要幹什麼?”
那人還是笑著:“小公子細皮嫩肉的,外面刀劍不長眼睛,萬一傷著了可就不好了,那樣就只能像他們兩人一樣了。”
循著他的視線看去,她看到了他的兩個“兒子”,耳邊是那老頭兒的話,“這樣只能幹些體力活兒了。”
他話甫一落下,餘下兩人便搬來了椅子,微微在她肩上施力,她就落坐在椅上了。三人將她圍成一週,看上去儼然是一派和平,像是在護衛她的安全。
“你們想要幹什麼?”
“陪公子看會兒戲,等戲結束了就帶公子上岸。”老頭還是一臉溫和道。她聽了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剛想要呼救就被制止住了,“小公子不要叫了,你也叫不出聲的,還是好好看上一齣戲吧,令兄真是難得的奇才,可惜負傷在身折了一半身手。”
林無憂不說話,試著想要喊出聲來只覺得吼間被人狠狠地勒住了發不出聲來,那人又繼續道:“令兄身體也不行,精力不夠啊。”
“曲老爹,是時候了。”立在一旁的人說道,“現在兩方都打得火熱,沒多少心思會在這邊。
“那就走。”話音剛落便封了她的啞穴,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便被罩進一個麻袋中,接著血液倒流直衝腦門她已經被人倒掛在肩頭。
三個黑影很快從視窗竄出,一臉得意的笑看著正在廝打的人,無聲而去。
蘇景弦心頭一顫,回頭看著艙內,剛才還坐著的林無憂此刻已經沒了身影,“動作快些。”說罷他便騰飛進去,卻只看到冒著熱氣的茶水。
“林無憂?”
“林無憂?”
“公子。”蘇言進來也看不見林無憂的身影,不由有些好奇。
“全部殺了,一個都不留!”他突然狠絕道,空拳捶在桌上,茶杯騰跳著落地。
“林大人‘他’怎麼了?”
“被人擄走了。”
“誰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搶人?”
“那對家父子!去查清楚他們到底什麼身份,不要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是。”
……
天亮的時候暴雨也歇了,港口的一艘大船上屍體遍佈,鮮血染紅了甲板還有周邊的江水,可是很快隨著浪濤的撲進,紅色漸漸淡去,一聲聲“撲通”之後,江水再次被染紅,紅濁不堪。
“公子,全部處理了”
“我們的人呢?”
“五死九傷。”蘇言有些沉悶道。
蘇景弦望著江邊上漸漸升起的紅日,昨夜還是狂風暴雨現在就已經是一片和煦了,“死了的好好安葬,受傷的都送回千金樓去養傷,讓寧霜再派些人手過來,餘下的好好關注袁起的一舉一動。”
“是。”
“上岸”
“公子要去哪裡?”
“找人。”
……
林無憂悠悠轉醒,頭痛欲裂,她猛地睜開雙眼,入目的是華麗豔紅的帳頂。
“你醒了?”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歡呼,隨後一個小人兒爬上床鋪坐在她身邊,“你可算是醒了,我擔心死你了,都怪爺爺藥下得太重了。”
她努力偏轉腦袋才看清坐在她身旁的女孩,年歲不大,十二三歲的樣子,白淨的小臉上滿是欣喜的笑容,那一刻她恍惚是看到了念安一臉含笑地坐在她身邊,她直視著小姑娘清澈的眼睛,“這是哪裡?”
“是我家啊!小哥哥,你睡的可是我的床呢!”
她打量了一下週圍的裝飾,很是華貴,隨意一處裝飾都是價格不菲“你叫什麼名字?”
“曲寧,你叫我阿寧就好了,爺爺也是真麼叫我的。”
她支撐著身體想要起身無奈渾身無力最後還是倒在了床鋪上,“咳咳,你爺爺呢?”她疼得皺緊眉頭說道,“我要見他。”
“爺爺出去了,要一會兒才能回來呢。小哥哥,你餓了嗎?我讓人給你端吃的去,你等著。”說罷便滑下床鋪,向外面跑去。
耳邊清淨了,她靜下心來細細想著當時的情況,從現在自己的處境來看是被人給綁劫了,綁她的人正是登上船的那三人,那三人必定不是父子關係了,當時記得有一人喚那老頭兒“曲老爹”,他是誰?綁她又要幹什麼呢?她現在只感覺渾身無力是被下了迷藥,其他倒也沒什麼不妥,那些人看來也無傷害她的意思。正想著剛才的女孩又進來了,身後跟著一群婢女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