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鼻子站在一旁看著他穿妥衣裳,看著他白皙的胸膛臉上不覺一熱,背過身去打量著屋內的裝飾。
“蘇大人的字畫很好。”
蘇景弦扣繩結的手一愣,隨著她的視線看去落在牆上的一副墨竹上,“林大人過獎了。”
“走吧。”說著拿起架子上的大氅,披在肩上。
……
前廳內齊易荀優雅地坐在主位喝著茶,他的侍衛恭敬地候在一邊。
“四殿下。”蘇景弦從容落座,林無憂也尋了個他左手邊的位置坐著。
“蘇大人,本殿前來叨擾了,想不到林大人也在。”
林無憂虛虛應了一禮。
“殿下客氣了,殿下大駕光臨,是我蘇府蓬蓽生輝。”
“客氣話就不多說了,蘇大人身子可好些?”齊易荀有意無意瞥過他一旁的侍衛,眼中含著戲謔。
“好多了,多些殿下掛念。”
“如此便好。”
一番客套寒暄之後齊易荀起身告辭,林無憂也順便告辭,和齊易荀一同出了相府的大門,齊易荀含笑著看向她,“林大人和蘇大人真是同僚情深。”
“殿下取笑了。”
“有機會再同林大人飲酒暢談,我可記得前些日子林大人宮宴上可時很能喝的!”
“呵呵,殿下相邀下官一定奉陪。”
“好。”他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瘦弱“男子”,相貌清秀,頗有儒雅之風,識得大體,只可惜……
看看身旁等急了的妹妹,她只中意於蘇景弦,看來他這個月老真是有得忙了,今日也是她吵著要來的,人家還不知道有她這個痴情人。
目送著齊易荀的馬車遠去,她才喚著一邊的念安離去,車伕候在巷子了,見她們遠遠地來了,遂就掉轉了馬車候著。
“少爺,宰相真是比少爺說得還好看。”
“所以呀,我沒騙你。”蘇景弦抱病之軀,羸弱之美,惹人憐愛。
“嗯,不過宰相大人好冷,說話雖然客氣,可是,怎麼說呢,就是太客氣了,讓人覺得生疏。”
“你怕什麼,你又不要和他過一輩子。”
“對哦,我覺得四殿下好,親切,平易近人,待人又和煦,要是女子肯定都會選四殿下當自己的良人吧。”
“春天快來了吧。”林無憂作勢掀起簾子,眼角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神色匆忙地往巷子裡走去。
“停車!”
“少爺?”
“你先回去。”說罷她躍下馬車,不理念安在身後的呼喚,朝著巷子走去。
狹窄的小巷裡,充斥著腐臭的氣味,她捏著鼻子急急朝裡走去,繞過一個拐彎處,通向了一片竹林。她輕手輕腳躲在一處,聽著裡面兩人的對話。
“東西拿來了嗎?”
“大爺,拿來了。”
“保證有用?”
“大爺放心,我這藥可是先師流傳下來的,要不是缺銀子我還捨不得賣呢!”說話人的聲音有些得意。
“有用最好!拿去,這是銀票。”
“好咧,謝謝大爺。那沒事小人就先走了。”
“等等。”
“大爺還有什麼事兒?”
“這事只有你知曉嗎?”
“大爺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很好,省了我不少心思。”語畢,一把匕首直直地插進那人的胸膛,那人錯愕地等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他稱之為“大爺”的人,“你……你……”
“這下除了天知地知我知就沒人知了。”隨著手上的動作,鮮紅的血液噴灑出來濺在了他黑色的袍子上,很快融入上好的絲綢,扔了匕首,那人沿著小徑走出了竹林。
林無憂倒抽一口氣,她環顧左右,見無人再出現,便大著膽子走上前去。那人還未嚥氣,看到黑色的靴子,發出低低的求救,深紅的液體從他嘴角溢位。
“你給他的是什麼?”她蹲下、身去沉聲問道。
“是……是……蠱……”那人還未說完就不再掙扎,林無憂見他面色發黑,想來匕首上是被啐了劇毒的,那人又要這種蠱毒對付誰呢?她撿起著匕首的手柄,凝視著上面凝結的血漬,單手探入那人領子內,喉嚨血管暴起,那人的狠毒果然不是虛傳的,刀上被啐了封喉散,見血封喉,一刀斃命。
她起身最後看了那人的屍體一眼,“欸。”不禁搖頭,誰讓你招惹上他那樣一人呢?隨後便不再理那屍體,披著一層落日的餘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