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在臉頰上有些瘙癢,“先放著吧,過幾日在掛起來就好了。”
“哦,少爺要起身了嗎?”
“不想起。”
“少爺是怎麼了?這幾日看你臉色都不是很好,要請大夫來請脈嗎?”
“不用,去給我倒些熱水來就好。”前日和蘇景弦去了紫鈺軒回來後月事便來了,這幾日終是渾身無力,愈發懶散了。每次來了月事都很麻煩,還得小心不能讓念安察覺,好在唸安也大意,要是個細心的姑娘該早就發覺了。
“少爺,你明年就成親了,管家前些時候還提過要不要把你住的院落翻新一下,好歹嫁過來的還是公主呢!”
“公主怎麼了?公主要是能嫁過來不還是我林府的少夫人。”每次提到她要成親的話題都有些不耐煩,成親?她一個女兒家何以娶妻?若是讓那後宮中的那位知道了該是什麼樣呢?
“少爺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公主是皇后的長女,身份、地位何等高貴,如今要嫁到咱們府上來,多少也不能損了天家的顏面。”
“這話從你嘴巴里說出來還真是看不出來呀!你何時這麼厲害了?”
“嘿嘿,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福伯說的。”
“這事兒不急,這不是還沒到明年嗎?”
“少爺怎麼老對這事兒不上心呢?”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樣呢?現在就大刀闊斧地修建府邸?行了,沒事兒去幫我把書房裡的賬本拿來。”
“少爺這幾天脾氣真壞!就像廚娘一樣每月都有那麼幾天壞脾氣!”念安說完便跑。
林無憂虛張聲勢著要起來收拾她,“別走,看我怎麼給你點兒規矩看看!”話音未落早沒了念安的蹤影,待到一室靜寂,她突覺心裡空得慌,晃著手上的香囊,最後把它拋在了床底。
……
太后自上陽行宮回宮,德熙帝帶領百官出宮門相迎。承天門的正門大啟,太后鑾駕剛至,文武百官便跪拜於地,“臣等恭迎太后回宮,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高呼之聲穿透雲霄,直達九天之外。
鳳攆落定,隨轎同行的宮女掀起轎簾,先是出來一位素白衣裳的婦人,看上去也就四十餘歲的年紀。她下轎後向德熙帝略微福了福身便轉身去揭開簾子,隨後攙扶出一位雙鬢微白的老人,她便是當朝殷太后了。
殷太后雖有六十餘歲,威儀卻不減,著金黃色繡著鳳凰的雲煙衫,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雲髻峨峨,戴著五鳳朝陽掛珠釵,“眾位大人平身。”
“謝太后。”
這時德熙帝上前,挽扶著殷太后,恭敬道:“母后一路辛苦了,朕這就陪母后回永壽宮。”
“這一路有容妃照顧,哀家不覺勞累,哀家多年不見皇上,心裡惦念得慌,今年便回宮了。”
“朕也多年未見母后,也很是想念。”
德熙帝與殷太后的感情極好,雖然殷太后並未德熙帝生母。殷太后一生育有二子,都不幸夭折,德熙帝幼年喪母,殷太后便接來當親子教養,對年幼的德熙帝甚是疼愛。
“聽說你給清雅找了個駙馬,今日可在?”殷太后的目光掃過眾臣,在蘇景弦那一處停住,“景弦,過來哀家瞧瞧,看你這幾年身子可有好些。”
“是。”
“林無憂。”德熙帝開口喚道。
“臣在。”
“過來見見太后。”
“是。”
隨後林無憂緊跟在蘇景弦身後步向太后,她走在後面,只見殷太后親暱地牽起蘇景弦的手,把他從上至下打量了一遍才微笑著點點頭,“不錯,比我前些年出宮時硬朗了不少。”
蘇景弦也不多言,只是含笑著看著殷太后,隨後與她同向而立,看著林無憂。
“你便是林無憂?”
“回太后,下官便是林無憂。”
“哀家看著親切,過來哀家好好瞧瞧。”
聞言她移步至她跟前,與蘇景弦含笑的眼眉對上便很快讓開。
“這孩子哀家看著透著幾分熟悉,難不成這便是所謂的夫妻相?”
“母后看著歡喜便好,這可是您的孫女婿。”
“是呀,我得趕緊回永壽宮去,我的大丫頭還等著呢,自從今年春天她去上陽宮瞧了我兩次便不曾再見到她了。”殷太后所說的大丫頭便是長公主凌無雙,極為寵溺的稱呼,告示著長公主在她心中的獨特地位。
“是,皇后與一眾嬪妃、皇子也在後宮等著母后呢。”
隨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