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得倒是輕鬆,也要看她自己願不願意回去才是,你我在這邊都是白說。”說罷她便起身,餘未滿也是聰明人,就尾隨在她身後。
不知餘未滿和她說了什麼,阿寧最後還是被帶走了,小丫頭走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得她都有些心疼,很可愛的一丫頭,她打心眼兒裡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純淨得像一張白紙,那時她自己渴望不來的。望著空落落的庭院,想想自己也該走了,聽齊易荀的提及南凌的情況,蘇景弦該是沒事的,此刻她心中也是安心的。她領著包袱看著院落深處的一片竹林,便不在回頭地踏出院落。
府裡的官家堅持等到他家主子過來了才讓她走,可是離去的心意已定,他怎麼會攔得住呢?
……
“公子,暗衛的飛鴿傳書。”
蘇景弦接過信展開,終日緊繃的臉終於舒展開來了,眉角含笑地往下看去後又是緊皺眉頭。
“怎麼了?一封信也能看得你悲喜交加?”說話的是一位正在喝茶的黑袍男子,他稜角分明,鼻樑高挺,膚色相對於蘇景弦來說顯得十分黝黑,陽剛之氣十足。
“沒事,與我同來的林大人找到了,在北齊。”
黑衣男子的手一頓,而後放下茶杯,看著他道:“你說那個林無憂?”
“是。”蘇景弦把他了解的大體說了一下,那黑衣男子聽聞後重重拍在桌面上,怒道:“在我南凌境內竟然發生這樣的事!簡直是目無王法了!”
“王爺息怒,我南凌也並無明文規定,也不算觸犯法律。”
聞言凌沭平復了心情,有些不甘道:“他日我得天下必定立法處之。”
蘇景弦清淺笑道:“王爺心中明瞭就好。”他端了茶杯,揭了杯蓋吹著浮在水面上的綠葉,“王爺此番回來,以為容妃娘娘祝壽為由離開邊關,陛下也無責備的意思,反而欣慰王爺有心。只是這江南的案子也差不多了,王爺該是回去了。”
“就這樣放過袁起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就算真的查出什麼也不能定死罪,陛下畢竟念情,袁家勢力在朝廷裡還是不可小覷的。”
“父皇就是這樣,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母妃才未被打入冷宮。袁皇后手段毒辣,當年加害於我才導致我們母子分離。”說道這裡凌沭不由咬緊了牙關。
當年袁皇后設計容妃,造出她私藏男人的謠言,而恰有一幕被他親眼撞見,一名男子從母妃寢宮裡衣衫凌亂地出來,他不敢置信地跑回母妃寢殿只看見母妃衣裳半解地躺在床上,紗幔遮住了一床的旖旎。他當時年幼竟然信以為真了,屈辱、憤怒全部湧上心頭,跑出去就這樣看到了姿態優雅的袁貴妃,她笑著與他說些宮裡的老故事,那些私通外人的嬪妃是如何被處死,下場又是如何的,等到他開始擔憂的時候她又說只要他永遠離開盛京,這些便沒人知道,為了母妃他答應了。而後又是一場設計,他與皇帝新納的嬪妃有染,一夜酒醒之後他在那名新妃的床上醒來,皇帝大怒,袁貴妃偕同袁起求情,他被派出邊疆,不得聖令不可回朝。
出發前那一天,母妃拉著他的手哭道:“你為何信了外人不信母妃?”
那一刻他看著袁貴妃和袁起笑得得意的嘴臉頓時明白了,她在剷除對太子之位有影響的敵人,而他就是他們要剷除的敵人。
想到這裡他不由更為惱怒,“我明日邊走。”
“那王爺先行一步。”
“你要幹嘛?”
“等人。”
32、第三十二章
32、第三十二章 。。。
蘇景弦每日在江南的府邸看書、畫畫、曬太陽,每日都有飛鴿傳書傳來,直到第三日他拿著那一張剛從小竹筒取出的紙條時終於不再那麼優雅了,他面色焦急地吩咐蘇言立即收拾行囊。
“公子,不等林大人了嗎?”
“不等了,現在就回京。”
在他們離去後又飛來一隻鴿子,雪白的鴿子落在院落裡“咕咕”地叫著,可院落裡只有一位年邁的老人在打掃,並未發現它的存在。
……
這一生她從未進過大牢,本以為會在將死之前見識到盛京的天牢,沒想到竟提前見識到了,不同的只是這處是青城的知府的牢獄,原因只是她的馬衝撞了知府家大公子的車駕。
她無奈地坐在鋪著乾草的床上嘆著氣,這知府公子真是跋扈,還不容她辯解就把她給送進牢裡來了。她進來也已經一天一夜了,這什麼罪名還沒定呢。正想著便有兩個衙差朝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