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她的心底,說好不能心動,不知不覺間還是心動了。她看著他好看的眉角,彷彿是受了蠱惑般,竟不覺地回應著他,抵在他胸前的手也漸漸收了力道,改為抓緊他的衣襟,慢慢地閉上眼睛,感覺著腰側的酥。麻。兩人的氣息愈來愈熱,唇舌交纏,津液交融。對於她的反應,他滿意得舒展了眉眼,突然離開她的臉頰,埋首在她的頸間,狡黠地伸出舌頭舔著那一處的脈絡,她微揚著頭,看著四周的景物眼神突然變得清明,抵著他的胸膛,“蘇景弦,停住!”
他知她是對的,他已經失了自制力,這樣下去難保不會發生什麼,他埋在她的頸間不再動作,猶帶著喘息,溫熱的氣息讓她的頸間一片酥癢,微揚著唇角,“林無憂,你現在讓我很滿意了。”
她聽了含羞地垂下眼簾,推開壓在她身上的身軀,徑自理著凌亂的衣衫,臉上緋紅猶存,“我要走了,小九還在等我。”不等他回答她就移動腳步,蘇景弦突然拉住她的手臂,“等等。”
聞言她停了下來,看著他把畫卷捲起來繫好繩結,才鬆一口氣。蘇景弦輕撫著她的臉頰,一臉深情,“你是我的,所以我非你不可,懂嗎?”
她知道他意有所指,低垂著頭看著手中的畫軸,含糊不清的應了聲,蘇景弦卻不滿意,摩挲著她頸間的動脈,“沒聽見?”
“知道了。”她再次推開他,聽著他在後面說著:“我明日進宮。”她頭也不回的來開了門出去,身後是他的低笑聲。
到了外面,頓時覺得胸腔內一陣暢快,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她伸手拍拍仍有些燥熱的臉頰,她什麼時候開始被他吃得死死的呢?看著院內已經沒了蘇言的身影她沿著原路返回,意外地在院落門口見著了蘇言,他手上捧著一個盒子,打量她片刻說道:“這是公子帶給大人的茶葉。”
“謝謝了。”
她拿了茶葉避開蘇言探究的眼神,逃也似地出了大門,登上馬車小九一臉激動,見了她忙拉到身邊,“師傅,我跟你說,蘇大人其實挺好的,他與我說了許多。”
“哦。這是他送你的畫。”林無憂低著頭不敢去看她,有些心虛,小九隻顧著高興倒也沒發現什麼異樣,她招呼著車伕回去,便迫不及待的攤開畫軸。
許久之後小九突然笑了,“蘇大人的畫技真是高超啊,真像!”
“呵呵,那是應該的。”
小九收了畫,安分地坐在一旁,繼續說道:“明日他進宮,我回去求求大哥,讓他帶上我。”
林無憂無奈地把頭靠在車壁上,有些顛簸地輕撞著腦袋,不知說什麼,若是在以前她還能冷眼旁觀,可現在她知道自己逃不開了,若小九知道了該會如何呢?
第二日北齊皇宮大宴各國使臣,她坐在蓉萍居的花園內,看著黑幕中驟然升起的煙火,耀眼至極,卻也短暫得很。
“公子,天都黑了,進去吧。”
“公主還沒回來?”
“是,公主讓人傳話回來今晚隨著太子殿下赴宴就不回來了。”
“哦。”
她一直坐在庭院中,忽然聽聞走過的幾個宮女在小心談話——
“太子殿下肯定氣壞了,那個滄渡節使太不知抬舉了,竟然對殿下出言不諱。”
“是呀,聽守在前殿的人說陛下都被氣得提前離席了。”
“他居然大庭廣眾之下為他們那個多病的國主向九公主提親。”
“南凌的蘇丞相……”
聲音逐漸遠去,她的心沒由來的一緊。滄渡族臨近北齊,但卻與之不和,只為邊境的一些疆土劃分。在她看來,此次滄渡並不是誠意十足地來慶賀,看好戲的可能性十足,可怎麼會扯上他呢?
二更時分小九在一群宮人的左右攙扶下回來了,踉蹌著腳步,她遠遠地見了走上前去,小九嘀咕著甩開自己身上的手,雙手不斷地揮舞著,“不用你們扶……不用……不用!”
林無憂聞著她身上濃厚的酒氣,皺著眉問一旁的宮女,“公主這是怎麼了?”
“公主喝多了,四殿下讓奴婢們送她回來。”
“怎麼喝了這麼多?”她從宮女手中接過她扶著。
“奴婢不知。”
她沒在過問,擁著她快過門檻。
“你為什麼要說出來?為什麼……”
“什麼?”林無憂一邊攙著她往寢殿裡面走,一邊搭著話茬。
“你有人與你白首……不相離,我知道……知道……可你幹嘛要親口告訴我……嗚嗚……”
她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