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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去看看我娘吧。”蘇景弦頗為無奈道。
“行,你回來兩天了還沒好好休息。蘇言、蘇行,帶少爺去休息。”
蘇景弦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自己的院落,梳洗以後換了一身墨色的袍子。蘇行一直守在外面,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蘇景弦有些頭疼地揉著額角,低沉地問道:“怎麼了?”
蘇行先掏出一封通道:“剛才府上有人送來了一封信。”
蘇景弦接過,問道:“送信的人呢?”
“走了,但是來人說若是有信件需要帶過去可到恆來客棧找他。”
他看了信封上的署名,幾日的疲憊不由散去,連帶著整個人都光亮起來,揭了信攤開那一頁紙,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最後連眉角都皺了起來。
“公子,林大人怎麼了嗎?”
“嗯?你知道是她的信?”
“這信是從北齊送來的,大人不正好在那邊嗎?”
“我讓你派人盯著的,最近幾日有什麼訊息嗎?”
“有訊息傳來說林大人與北齊四殿下走得極近,前些日子被帶進宮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蘇景弦不由提高了聲音,蜷了信紙捏在手裡,“怎麼不早些與我說
“昨日得到的訊息,是最新傳來的,當時公子正在為夫人治傷,所以我沒去打擾。林大人進了宮,宮裡戒備森嚴,我們的人只能守在外面。”
他揮手止住了蘇行,坐在椅上單手撐著頭,看著掌心被蜷成一團的信箋,不由伸手把它理好攤平在掌心,他撫著微皺的邊角,道:“宮裡有什麼事嗎?”
蘇行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南凌皇宮,便把一早知道的訊息悉數告訴了他,“陛下近日身體微恙,已經罷了幾日的早朝了,沭王也早我們之前回京,現在在王府內。”
“國舅呢?”
“國舅前幾日去了趟太醫院,拿了些藥。其他倒沒什麼。”
“什麼藥?”
蘇行突然臉紅了,憋著氣不再吭聲,蘇景弦睥睨他一眼,看他一副羞怯的樣子隨後瞭然,不由輕哼一聲,“耳聽為虛,讓人去好好查查,國舅到底去幹什麼了,我要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是。”
“你先下去,晚些時候進宮。”待到蘇行退了出去,他拿著那一張不在平整的信箋回了臥房,走到床邊就這麼倒了下去,垂在床邊的手有捏著那薄薄的一張紙,不住的晃動著。
林無憂,你想幹什麼呢?你能掀多大的風浪呢?
北齊,皇宮內。
這一日齊易荀從宮外回來,直接來了鹹福宮,李貴妃見了忙歡喜地讓宮人多添了一副碗筷。
“來得早啊不如來得巧,我們這正準備用膳呢。”她親暱地拉著齊易荀的手讓他坐在自己的右手邊,小九極為不屑地嘟著嘴坐在林無憂身邊,“你看母妃就是疼大哥多一點。”
林無憂聽了面上含笑,道:“娘娘是許久未見到四殿下了,念得慌。公主日後若是嫁人了,到時候回來娘娘定是比現在還要歡喜。”
小九當做沒聽到她說話,埋著頭吃菜,不過耳根卻是紅了,此刻她腦中想到的是日後嫁作人婦,蘇景弦會很貼心地拋開公務陪著她回北齊嗎?
“無憂這話說得對,小九什麼時候能讓母妃比現在還要歡喜呢?我看著朝中俊才也不少,到時候讓你父皇和你大哥給瞧瞧,趕在今年春上就嫁了可好?”
“我不要。”小九突然扔下筷子,有些惱怒地看向李貴妃,“為什麼非得是我朝臣子,母妃知道我的心思的。”
“這……”
“小九!”齊易荀突然散了臉上的笑意嚴厲道:“我朝臣子怎麼了?難道就沒有一個比得上蘇景弦嗎?單從一個病弱之軀上來說他就比不上我朝任何一個臣子!”
“我不在乎!”說罷她便跑開了,李貴妃見狀忙不放心地追了上去,領著她去偏殿了。
林無憂有些尷尬間齊易荀突然道:“讓你見笑了,小九就是被我們給寵壞了。”
“殿下與娘娘疼愛公主這是自然的,公主品性溫良,剛才也只是一時氣惱,殿下切不要當真了才是。”
聞言齊易荀臉色緩和了許多,他突然笑著問道:“你說蘇景弦怎麼這麼大能耐?你們盛京看上他的姑娘多嗎?”
林無憂垂下頭,輕捋著腰間玉佩的流蘇,道:“這個我不知,傳言盛京第二富商家的二小姐曾相中了他,不過也就那樣,並無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