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濟民望著空有自己的書房,將雙腳架在桌上,閉上眼睛,五哥的速度真是越來越快了。
我撓撓鼻子,好癢,什麼東西在上面。不願睜開眼睛的我,翻個身繼續呼呼大睡。這回又換成耳朵癢了,不會是有蚊子咬我吧,思及此,我把被子矇住頭。邪門了,怎麼感覺有股冷風吹進來,沒蓋嚴實?我又往被子中間挪了挪。
“噗嗤!”
笑聲,誰?我的睡意瞬間全跑了,豎起耳朵,沒聲。錯覺嗎?不對,被子裡還在灌風。我猛的一掀開被子,殺他個措手不及,不巧我和他撞個正著。
“啊!”我抱著我的頭,他抱著他的頭。
“東方憂民你有病啊!”我罵道。
東方憂民也不管他的頭了,挨坐在我的床邊,一臉的驚喜:“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因為只有你才幹得出這麼缺德的事。”我沒好氣的瞪著他。
東方憂民衝我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倒睡在我的床上。
“喂,”我像受驚的小鹿從床上跳下地,怒吼道:“玩笑開得也太過分了吧,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東方憂民趁我不備將我拉回床上,翻身將我壓在他的身下。無視我的驚慌我的掙扎,魅笑著,捋過我臉上的亂髮,撫摸著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他的手仿若妖嬈的罌粟花,帶著致命的誘惑。
心似要衝破我的體內,我不知所措的任他的手在我的臉上肆意遊走,淚無聲無息的掉落在還留有餘溫的床褥上,倔強與自尊迫使我重拾憎恨之心。
被人利用的傷,被人虐打的不甘,被人隨意踐踏的自尊,以及千尋的死都成為我憎恨的根源。東方濟民、東方憂民、東方樂民是你們一步一步將我推向地獄的,我要你們為此付出代價。
或許是被我眼中無法澆滅的恨給震懾住了,或許是覺得我的反應沒有他想象中的激烈。他尷尬的從我身上起來,手忙腳亂地將我扶起,邊幫我擦眼淚邊道歉。
“你別哭啊,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
“滾出去!”
無波無瀾的語氣讓東方憂民進退兩難,他是真的沒想到一個玩笑會讓喬涵蕭變得這麼冷漠,當初東方濟民將她往死裡整也沒見她怎麼著,頂多是逃出王府。
“弟妹,五哥……”
“你認錯人了,我沒有哥哥,只有一個弟弟,”真的很佩服自己還能笑“請你出去,不然大家都不看。”
東方憂民欲言又止,最後內疚的離開了,若是早知如此,打死他他也不會開這種玩笑,回想喬涵蕭冷若冰霜的臉,或許這次他真的玩大了。
在井邊,就差沒把我臉上的皮搓破,看著水中倒映的自己,層層波動,晃盪難定,將手中的面巾狠狠砸進木盆中,頓時水花四濺,人影模糊無形。
聽到腳步聲,我霍的轉身。白雪被我殺氣騰騰的眼神給嚇住了,呆在那一動不動,臉色蒼白。
“傻站在那幹嘛,還不快把這收拾了。”我儘量控制住自己不安定的情緒。
“哦……是!”白雪回過神,小心翼翼的收拾著。
扔下她一個人忙,我漫無目的的在王府遊走,冬季畢竟是冬季,除了個別的四季青外都凋零了,以美貌著名的柳樹沒了葉的裝飾也不過是畸形的怪物,醜陋不堪。
累了,坐在假山頂上的涼亭裡,舉目四望,千奇百怪的假山錯落有序,可惜再漂亮再獨出新裁也是假的,虛榮的世人以為強行改變自然的外形,附加人工的雕鑿就能將山水搬回家中,殊不知那顆飽受摧殘的良善之心會冷卻會消失,會絕地反擊不死不休。
“王妃!”一個似百靈清脆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不用回頭我也知道來人是誰。
“王妃您打死奴婢吧,奴婢對不起您!”
我側頭俯看雙膝跪地,聲淚俱下的她,那淚曾一度打動過我,如今亦然。
輕笑:“起來吧紫鳶,現在你不是奴婢而是王爺的夫人,不要動不動下跪,動不動哭鼻子,別讓你看了會笑話的。”
“王妃你打死我吧,紫鳶愧對您的疼愛!”她抓起我的手,瘋了似的往她臉上打。
“夠了,”我蹙起眉頭,抽回被抓的手“上官蓉兒一個商賈的女兒都可以當蓉妃,你紫鳶到底在彆扭什麼。哭哭啼啼吵得人心煩意亂。”
紫鳶被我一吼,低下頭,抽噎:“王妃,紫鳶不是有心的,是蓉妃用我爹孃的性命要挾我,我不能不救他們!王妃,紫鳶真的沒想過要背叛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