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詭異卻又和諧。
狂風在耳邊肆意的呼吼,迎面而來的寒風的如刀刃一般從雲傾的面容上刮過,帶著刺痛的感覺。她腳步不停,卻在翻越出楚王宮的瞬間緊繃的神經,因為外側火光映天,有無數的身著銀色鎧甲的男子策馬在前側巡邏,似在尋找什麼。
雲傾立刻帶著銀貂退到了陰暗的角落中,但,那些人卻已經察覺到她這個不速之客,頓時一聲大喝聲震起:“什麼人,給我拿下……”
雲傾雙目一眯,在拿些金戈鐵馬衝來之際,一個轉身腳下發力啪啪啪的登上的城牆,如同傳聞中的飛簷走壁一般在宮牆上飛奔起來。這一幕,驚呆了不少楚軍,但也有一些機敏的弓箭手立刻搭箭,對準著雲傾。
然,就在他們打算射箭之時,卻見牆壁上嬌小的身影突然飛躍而起,在如勾的月下黑色咻的一聲閃過,在他們眯起眼打算分辨之時,卻見一隻白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啪的一聲落在了一個士兵的臉上,隨之,慘叫聲驟起。
雲傾紅唇抿笑,輕巧的從空中越過了那些士兵,快速的閃過雪地,向宮外的黑石山處飛奔而去,而身後的大批巡邏軍卻因為一隻兇殘突降的雪狼而大亂陣腳,頓時間駿馬嘶吼,拔槍抽刀的聲音不絕於耳……
銀貂是個聰明的雪狼,攪亂了楚軍的陣仗之後便找了個空隙逃跑了,但是那些楚軍卻還是因為王宮出現兇殘的雪狼而打亂陣腳,四處尋找,大肆喧譁,直到領兵大將李遼趕到才平靜下來。
“冷姑娘要走了嗎?”在雲傾趕至淮王府的時候,楚恆竟然早已經在大門前恭候了,他身後站著兩名姿色瀲灩絕色的美麗女子,是嵐馨和嵐月姐妹,她們都用略帶吃驚的看著雲傾,似乎她們陪同了自己的主子站在夜幕中這麼久,卻不知道作何一般。
雲傾帶著一身夜霜寒露的走到一身青色蟒袍,肩披貂裘長袍的楚恆面前,目光一沉,道:“淮王殿下早知道我回來?”
楚恆面色淡泊的看著雲傾,狂肆吹拂著他鬢前浮動的長髮,月光柔和要要找在他身上,令人有種隔絕世外,一塵不染的純淨。他俊容含著淡淡的笑意,從容的道:“本王不知道,只是賭一把而已。”
賭一把?雲傾秀眉微挑,但楚恆卻並不願意過多解釋,而是緩緩的踏步走在雪中,解開了身上的狐裘斗篷罩在了雲傾的肩上,深邃的目光在她冷傲的面容上流連,隨即淡淡的道:“離開之後要多保重,楚國和軒燁國聯手,大戰在即,你走了也好。不至於會讓某些人有機可趁,也不至於讓兩國人馬分散精力。”
雲傾一頓,雖然楚恆沒有明說,但是她卻已經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齊戎狄此次來北襲,以顏美人為人質,決然不只是歸順而已,定然還有其他目的,而其中一個目的顯然是衝著她這個妖孽皇后而來,畢竟,對於陰險狡詐的齊國來說,真正的對手或許不是凌燁國和北楚,而是她這個妖孽。可是,這也只屬於雲傾自己的猜測,於是便問道:“齊國受契丹利用,如今前來歸順,皇上和楚恆殿下都會得到天下人的讚許,此刻聯兵攻打,又是以什麼理由?”
齊戎狄前來北楚玩的這一招,可以說是鋌而走險,他明知道自己的忤逆足以讓他此行喪命,於是他巧妙的利用的顏美人嫉妒的心思為誘惑,使得一路前來北楚暢通無阻,而後又昭告天下是被契丹利用而反叛,如今誠心歸順,使得凌燁軒為度天天悠悠之口和英明君主的威嚴而無法動手。
“雲傾,你是個聰明的女子,你應該明白齊戎狄究竟是衝什麼而來的。更何況要對付齊戎狄這樣的奸詐小人,就算是你也可以在想到幾百種讓他身敗名裂,而後出兵攻打的理由,不是嗎?走吧,一路小心,但願以後還能見到你”楚恆淡淡的說道,雖然話語平淡,卻無形中點出了凌燁軒和楚國必要拿下齊國的決心。
沒錯,如果是她,她可以想出幾百種手段讓齊戎狄瞬間身敗名裂,可是,她卻不知道凌燁軒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他是統轄四方的皇帝,高高在上,眼底絕對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齊戎狄必須死。
“你會登基嗎?”雲傾突然又問道。從認識楚恆到現在,他一直都是無所求的,那種淡泊彷彿是與生俱來的一般,可是,她卻突然想知道,除了捍衛自己的母親之外,他是否也有稱雄的野心,如果有,將來,楚國也將會是凌燁國的一大強敵,不可不防。
“雲傾希望本王登基嗎?”楚恆沒有回答雲傾的話,而是反問她。
雲傾怔住,有些疑思的看著楚恆那張略略閃過一絲不明的複雜情緒,但楚恆卻突然笑起來,溫柔的為她細好胸前的綢緞帶,緩緩的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