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朕當年的確很像這麼做。”
冷婉兒驚詫的看著我,而我亦是這般看著她,我一字一句的將當年的痛苦和不滿一下子都爆發了出來:“你離開的那夜,朕最想做的就是立刻派人衝進相府,將冷仲抓起懸在城門上,昭告天下,然後將整個軒燁國翻過來一遍,將你逼出來。”
當時失去她的他,覺得整個天下都潰散了,慌得找不到方向,更不知道自己改怎麼辦。好像,一夜之間自己的心被別人硬生生的挖走了,明明還滴著血,可能活不了了,可是他卻偏偏還活著,並且還要感受這種剜心之痛。
上天竟對他如此殘酷,當時,他開始憎恨所有的東西,包括皇位,包圍冷仲,甚至於整個天下所有姓冷的女人。他想大開殺戒,想將這個天下都翻過來,將她揪出來問一問她究竟是怎麼忍心將他拋下的,可是,在承受了所有的痛苦之後,他還是壓抑下了所有的恨。
因為我知道,我愛這個女人,如果我任由自己的性子做了,也許就真的永遠都失去她了,所以我只能等,只要默默的尋找,雖然希望渺茫,雖然天下那麼大,大到尋找一個我深愛的女子,就如同大海撈針。
“可是朕卻知道,如果那麼做,我們之間就真的沒有未來了,你的脾性有多倔強,朕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朕就一直催眠自己,警告自己,若是衝動了,就會永遠的失去你,也許,我們可能再見,可是必然是兵戎相見,所以,朕只能將一切的罪責全部強加在後宮那些嬪妃的身上,發洩在母后的身上,認為是她們將你逼走了。”我深深的凝視著冷婉兒,想控訴她的罪行,卻不自覺的說出了自己的心傷。
冷婉兒手中的茶碗不禁一晃,她垂下眼瞼,似乎不敢看我。是心虛嗎,還是覺得虧欠了我?
可是無論她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從我再見過她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恨都沒有了,也不想在計較曾經的所有,於是我抬手握住她的素手,緊緊的,生怕自己一鬆手,她就如輕煙一般飄然而去,不見蹤跡,我急切的道:“婉兒,將以前的事情都忘記,好麼?”
能再見到她,擁有她,我什麼都不想再去計較了,如果我七年的寂寞和夜夜纏繞的噩夢,只為換來今日的重逢,我會感激上天,但是我乞求,乞求上天不要再讓這個女人離開我。
冷婉兒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我不知道是我表達得太過激動,以至於嚇著她了,還是怎麼了,可是我已經管不著這些了,我不覺得我自己哪裡有錯,因為她一直都是我的,她一出生就註定是我的。
我不想看到她這樣的眼神,所以我猛地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中,急促的道:“婉兒,相信朕,朕一定會努力做你想要的夫君,你從一出生就是朕的,所以就算你不愛朕,朕也不容許你心裡裝著別人,你明白嗎?”
無論是孫恆初還是楚桓,或者其他男人,他都允許他們搶走她的心,不允許,決不允許。
我抱著她,感受著懷中空虛許久之後的溫暖和充盈,覺得自己從未這般真實過,或許,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她在你懷裡時,你會覺得溫暖,覺得幸福,如果她遠離了你,你就會覺得又把刀子插在心口,拔出來會覺得空洞,不拔出來會覺得很痛,進退兩難。
“婉兒,答應朕好麼?”我催促,害怕她回答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捧起她的頭,要她看著我,只看我,回答我的話。
冷婉兒起初是堅決的,可是漸漸的,似乎不願意打破我的期待,她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欣喜若狂,恨不得抱起她狂奔出去昭告天下,告訴我全天下的臣民,我的皇后說她不會在離開我了,會永遠都陪伴在我的身邊,我喚著她的名字,深深的吻上了她的紅唇。
第三日清晨,楚王大壽,北楚百姓普天同寢,四處張燈結綵,從清早期,就聽到行宮外的王宮中一片喜氣洋洋,炮竹震天的轟響。
昨夜,我用著冷婉兒同榻而眠卻沒有越雷池半步,我現在只想等她自己說願意。五更天時,龐炎來稟報說事情稟奏,我起身出去,一個多時辰後,剛回寢殿,就看到冷婉兒醒了。
我迎上前,吻她的額頭,擁她入懷,笑道:“醒了?”
“恩,殿外的聲音好大……。”冷婉兒睡眼惺忪,朦朧,嬌容豔紅,嫵媚動人。
“恩,今日是楚王的壽辰,朕派遣楊飛和龐炎二人率領三百禁衛軍去奉天殿送賀禮,怎麼,吵醒你了?”我寵溺的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尖,而後低頭又印下了一吻。
冷婉兒面色有些自然,似乎還不太習慣這樣的親暱,可是我不在意,因為我會讓她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