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桁還注意到,本以為這些人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沒想到,一見到這位,卻突然變的在乎了起來,一個個匆忙的從地上爬起,還似是遮掩般的離開了。
寤桁這時才在她的眼中看出了不少內容,這是一種混跡江湖的兇狠,生活的種種磨礪,才使得她具有如此威力。
就連身邊看戲的那些觀眾,也是分出了層。其他場所的大部分的小倌,見到此人也都紛紛離了場,似是生怕被此人見到。
姬寤樅看著一個喜慶的場所在此時卻變得如此冷清,自是心中不悅。在樓上懶懶的說了起來,“這是誰呀,橫在這兒,遮了眼,堵了路…”
樓下的這位鐵塔似的身量,此時慢慢的抬起了頭,輕撇了一眼姬寤樅,然後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戴面具的寤桁身上,並專心的看了起來。
她到是沒有說話,不過,似是有人代言。這不,從她身後就慢悠悠的走出了一個人。或許是這位的氣場太大,又或是身後的那位身量太小,總之,兩種較大反差的身形配合在一起,是讓人看了有些突兀的感覺。
寤桁雙眼微眯,此人好生面熟,雖然經過了些許歲月,可是,那份氣質依舊沒變。印象中的他‘灰白的頭髮高高束起,暗黃的膚質,瘦削的臉,像鷹一樣的眼發著灼灼的光’…一看就像是江湖中的角色人物,記憶中的他也的確是個狠角。
可是,面前站著的卻是如一般小老兒無二的賈戍。
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穿著,配合著有些蜷縮的脊背,將他那永遠也吃不胖的瘦削,更是如風燭殘年。頭髮不再是那般齊整,也只是略帶蓬鬆的在頭頂紮了一個暨。面板不再是暗黃,現如今,呈現在人面前的是暗黑色的鶴髮雞皮,處處都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外形雖然承載了太多的歲月滄桑,可是,有種習慣卻還像往常般,手中不經意的拿捏著幾縷鬍鬚。
外穿灰色無袖粗布大裳,白色長袖大裳為裡,踱步而出,幾絲笑意凝在唇邊,尖聲細語的發音帶了幾分沙啞,“小的是堵了路,可也是,這世道有許多事,堵了心呀…”
噢,不問理先問道,寤桁看看樓上的姬寤樅似乎沒什麼反應般的笑笑,然後柔若無骨似的躺在了身邊人的懷裡,帶著幾分開心的笑道:“原來是走錯路的,那趁郡主我的心情好,快離開這,不然…”
“不然怎樣?”一陣狀若洪鐘的聲音在這條街迴盪,這聲回答,令對方不再打量眼前的寤桁,轉而看向樓上的姬寤樅。這時,有了閒心的寤桁,才將餘光輕掃了一下週圍,幾乎同時,那些看熱鬧的人都向後退了半步。
就連樓上的那些站在姬寤樅身邊的人都變了面色,收起了方才的笑容,有些驚訝於眼前的形勢,不斷地看看那個黑鐵塔,又看看眼前的郡主。所有的語言,全部凝練在了眼神中。
姬寤樅的面部表情有些尷尬,沒想到那位竟然如此不給面子,公開接了話茬,還槓了起來。微微變色的臉忍了忍,又重新笑了起來,可是話語卻不再輕快:“你說呢?”
話音剛落,樓下一群‘保安’就集體亮出了形式,是以陣勢展出,還搭幫結夥的擺出了群架的派頭。不僅如此,就連一些平時靠著在這裡發點小財的社會閒散人員,也都似明非明的站了出來擺出架勢,站在了與之叫板的隊伍中。
不一會兒,這裡就出現了一個圈,圈中心便是那個黑鐵塔。不對,圈中心不只是黑鐵塔,還有一個人,不過,那個是位閒人,雖然十分沒眼色的站在了圈子的中央,可是,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喜歡看戲的人。
以她的解釋就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她…沒有時間離開,是的,是沒有時間離開,誰讓這兩位來得太快了,的確,是太快了。
可是,正當她有些自得的時候卻發現,身後那些所謂的‘保安’,卻向她的身後靠攏,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為了這次的事件在出頭。而她,顯然已經成為了這些人所信賴的庇護之所。令她開始有些後悔,不該在這樣不挑場合的看熱鬧。
還沒等自己開始進行懺悔,就感覺到了這個場子中似是出現了另一股勢力,身邊的那些‘保安’甚至是十分警惕的轉身向後看去,哦,又來了一撥人馬,看樣子,來的人是敵非友呀,應該是這個黑鐵塔的隊伍。從這些‘保安’的眼神中還看到了幾分緊張,耳邊傳來的腳步聲…沒錯,來的人還不少…
眼看著這個猶如夾心餅似的圈子越來越大,打架的人也漸漸增多,氣勢也越來越大,樓上的姬寤樅倒是有些神情漂移。
而面前的這位黑鐵塔依舊不改神色的佇立在這,連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