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就在門外一直注視著屋裡的一切。是什麼這般不在乎一個小女孩的生死,除了特殊的身份和生與死所帶來的利益相比,我實在找不出另外的解釋。他選擇這種方法來決定我的生死,與其說是殘酷,倒不如說是他在遵循天道。小鳥死去的樣子並不痛苦,如果我剛才吃了也一定不會痛苦,對於這個世界,能夠選擇一種較好的死亡方法,的確是屬於恩賜的,也是需要感恩的。
既然費了半天勁考驗我,還是這麼一個小屁孩,還搭上了一隻小鳥,那我就好好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這麼一想,心態就更平靜了,還是不帶任何表情的看著他,他微微一笑離得我更近了,近的我可以從他的瞳中看到我的樣子,一個帶著面具的嬌小的臉,眼神淡漠,收神聽他緩緩說道:“臨危不懼,波瀾不興,稚童之軀,卻無半點好奇訝異之色,我當真有些懷疑了…”。
此時的我更沒表情了,大不了裝痴傻,如果把我送回去,我倒是真要感謝他了。這裡可沒有現代化的夜生活,天知道一入夜,在沒有電的世界裡這裡的日子有多難熬。還輕易想不得,不然會對生活抱怨的更多。
有他這麼個聰明人在,我想,我的米蟲生活應該沒什麼懸疑。米蟲生活呀,是一個人人都羨慕的行當,既然有志於此,那我就將裝傻進行到底。
“既然活了下來,從現在起,你就是姜家的六皇女,汝與姜家榮辱同在。”
第二章;初見姑姑(上)
那個我差點再度輪迴的夜晚一過,後面的養傷日子就過得格外放心多了,除了這個胃讓人不太滿意以外,一切都還好,窗外的花也開的格外好看了,身邊的男侍也換成女侍了。
尤其是,每次金神醫來給我看病時,我都能見到那個說話是男聲,但是長得近似於妖的小童。年齡大約與思齊相仿,面板就是那景德鎮的瓷器,什麼唇紅齒白,明眸皓齒,眉似丹青面如畫,真真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饒是我上世在美男堆、美女堆滾打過來的人,在見到他的第一眼,也著實愣了片刻,以前總是覺得‘驚為天人’實在是個誇張的詞兒,如今看來,我的眼界也著實是窄了些。
好皮相,但是卻不羨慕,因為,他好像並不覺得有這麼好的皮相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兒,從走路,到說話方式,無不中規中矩,眼神也絕不越矩,那裡除了拒人千里的冷漠我好像找不到另一個詞去描繪。讓我不由的想到了上世在夜總會,賣自己初ye的女大學生的表情,一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架勢。看來,老天爺是公平的,對誰都不厚此薄彼。
正想著,面前金神醫的話打破了此時的寧靜,“面上的傷已無大礙了,以後只需將養調息便可復癒。既然藥方已留下,金某也要告辭了…”正說著,屋外來了一個人,不應景兒的打亂了這裡的談話。
侯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父親大人可是在小六子這兒?”
屋外的小侍低聲應道:“回郡主,侯爺正在小主子屋內,不過…”沒等小侍將話說完,那個聲脆音亮的世女就步入屋內。
步履絲錦繡花皂底的靴子在紅裳束腰玄錦繡花為襟的下襬若隱若現,寬袍廣鏽玉指微露行擺無風,火紅的衣著更顯其膚勝玉脂人比花嬌,上領開至及肩,中露優美的玉頸及完美的鎖骨,粉色絲綢花秀牡丹裹胸將胸形完美的包裹,隱約透著起伏的溝壑,讓人浮想聯翩,不等式的盤發花樣,中間點綴各類金飾玉器,反光蝶照,燦若星辰,當真是再多也不嫌多。眉梢入天,眼神流波,丹唇微啟,說不盡得風liu,道不完的神韻。
步入堂中待定,面對著侯爺,郡主嘴唇微翹行禮說道;“瑾華給父親請安”說完之後,轉身面向金神醫微笑說道:“我說出門喜鵲叫,必會遇貴人呢,當真不欺我。”。
金神醫氣色如常,平靜的行禮答道:“草民見過郡主”,郡主手下虛扶,笑語嫣然說道:“金神醫真是客氣了,金不換的名號可是級響亮的,殿前免禮亦非虛來,這禮,本郡主卻也受不得。六皇女的安康都要完全依仗神醫,真正該行禮的,當是我這個郡主了。神醫請受一拜。”說罷俯首便拜,神醫也還一虛禮。
這廂你我謙讓一番之後,侯爺開口了:“瑾兒做事莽撞之處,讓神醫見笑了,既然桁兒身體已無大礙,本侯就不煩擾神醫了。神醫乃方化之人,懸壺濟世,遊遍四野,浮盡人生,想必也定然是視名利為糞土。本侯卻是一俗人,但是也是知恩必報的,金銀之物作為謝禮也必是辱沒了神醫之威名,現將珍藏多年的千年靈芝、雪獒珠送與神醫,望神醫萬勿推辭。”
身旁的小侍便將這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