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不止她一人如此,另一個精壯的身軀,也如同她這般,‘坦誠相待’。
那黝黑的面板,和肌膚勝雪的女子,成了強烈的對比,這樣的畫面,格外讓人血脈噴張。
屋裡,不自覺地,能嗅到一股怪異的味道,讓我有種嘔吐的衝動。
哼,我可來的真不是時候啊。
我冷笑一聲,屏住胸口的痛楚,依舊風姿卓越,面不改色的站在他們面前,不讓自己顯得狼狽。
顯然,他們對我的出現,也始料未及。
一時間,大家陷入了沉默。
“我來的,可真是不巧,打擾了陛下的雅興,真是罪該萬死,彌爾,這就告辭,您繼續,繼續。”
我彎著嘴角,笑顏如花,眉眼帶俏,不緊不慢的說道。
說完,不待他們回答,便優雅的轉身,推門而出。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 麼 快‘炫’‘書’‘網’就出來了,陛下不在嗎?”
小梅不明所以,追了上來急切的問道。
“陛下忙著吶,可沒空招待我,這荷包,我看,也用不著了!”
我冷聲說道,隨手將揣在懷裡的荷包丟在了路邊,疾步往回走。
要是再讓我看到這荷包,不是證明自己曾經是多麼的愚蠢,眼不見為淨!
小梅本想問個明白,奈何看著我臉色鐵青,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一定壞到了極點,很有眼力見兒的閉口不談,安安靜靜的跟在我身後。
“嘭!”
回到寢宮,我便大力關上了紅漆木門。
看著一地的奴才,哆哆嗦嗦的跪著,更是覺得心煩極了,便都將他們轟了出去。
“小姐喝茶!”
小梅小心翼翼的沏了壺茶給我降降火,表現的尤為乖巧。
我剛想喝上一口,可一想起前一刻遇到的情形,便將茶杯摔在了地上。
胸口的起伏劇烈起來。
我知道,我現在定是生氣的很,那種想要殺人的衝動,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似乎那種嗜血的快樂,才是屬於我的。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我對自己不斷地說,不斷的說,只希望不要被怒火衝的腦子一片混亂。
不知為何,剛才那股憤怒,震驚,似乎似曾相識。
總覺得,在哪兒見到過一樣。
只是那一閃而過的畫面,並沒有讓我及時察覺到什麼罷了。
韃虜啊韃虜,好你個韃虜。
我以為,你是這世上最值得信任,最值得我愛的男人。
到頭來,才發現你那虛偽的麵皮下,藏著怎樣一副衣冠禽獸的樣!
虧我總是對你懷著歉疚,總覺得,你愛我,勝過我愛你千萬,還總想著補償你。
哼,現在看來,我倒是省心了。
如今,事已至此,我也不用再做什麼委屈自己的事了。
至於那什麼老舍子大婚,也沒有必要了。
從今往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咱們兩不相欠!
“小梅,收拾收拾,回我以前住的地方,這地方,我住著憋屈!”
看著那熟悉的擺設,就讓我不自覺地想起那混蛋。
這原本,就是他的寢宮,我只不過是暫住罷了。
他當初說,擔心我,怕我照顧不好自己,便讓我留在這裡。
我自然樂意,誰讓我失去了記憶,對他依賴的很。
於是,自我醒來之後,就日日住在此處,已有五個多月了。
現在想來,那些全是屁話!
我才不要再住在這裡,每晚和摟過別的女人的男子睡在一起,我嫌惡心!
“啊?以,以前?”小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我,顯然一時搞不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
“我是說,收拾東西,住回我失憶前住的那個地方,我不想再住在這裡了,快點!”
我不耐煩的看著她說道,這丫頭,怎麼關鍵時候這麼笨!
“小,小姐,我不認識!那個,我是你醒過來之後,才被陛下派來伺候你的,你忘啦?”
小梅抱歉的看著我說道。
“不知道?那總聽說過吧!反正我不管,我只想回以前住的地方,你問人也好,向老嬤嬤打聽也罷,總之快點問出來我以前住在哪裡!”
那股火頭還沒消下去,又來這麼一茬,氣得我想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