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驚慌的回頭去看到底是誰。
可能是夜色的遮擋,又或許是來人真的很高。
總之,我轉過頭去看到的,只是一個高大的的身影,揹著光,看不清輪廓。
但就憑剛才的那聲稱呼,我就敢確定,這世上,再無第二個人這麼叫我。
“小心些,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寵溺的口吻,親暱的動作,像是做過千百回似地在我面前上演。
我皺了皺眉,有些警惕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我們,貌似還沒有熟到這個程度吧?
……。
從她一進來,他的眼神就從未離開過她。
和身邊的這些女子比起來,她更像是不同的世界一樣。
那麼的特別,那麼的清麗脫俗。
她如絲的長髮,只是簡單的拿一個不起眼的簪子固定了一下,任由它們披在身後。
身上,也不像其他的女人似的鮮豔奪目。
只著了件淡粉色的紗裙。
總感覺,她只是在極力的掩藏起自己,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存在。
可是她知不知道,她的那張臉,是拿什麼破布爛衫,都掩蓋不住的美。
那紅唇的誘惑,那清澈的雙眸,那可愛的模樣,彷彿看上一眼,都像是在召喚著人們,去採拮可口的果實。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何她明明可以大大方方的坐到他身邊來,卻選擇了一個記不起眼的角落。
於是,他轉身,對著身邊一直服侍自己的侍女吩咐了兩句,便派遣了貼心的侍女前去她身邊伺候著。
現在,她的身邊明明沒有其他人跟著,可侍衛稟報,說她進宮時,是帶著一個男子進來的。
他猜,一定又是那個姓白的混蛋,才能讓她甘願冒險前來。
他才管不了這麼多,只要她來,便好。
桌上那麼多饈珍海味,她一口都沒吃,只是間或的喝了幾口葡萄酒。
他皺眉。
難道,這些都不和她的胃口麼?
還是,她的心,本就不在這裡。
他默默的注視著她,似乎從她進來到現在,都不曾抬起頭來看他一眼。
就彷彿,她只是這宮宴上的一個孤客,只享受在她自己的世界裡。
外界的一切,都與她毫不相關。
看到她離席前往花園的時候,他便知道,總算能與她單獨說說話了。
他託詞離席,放下一干陪著他慶祝登記成功的臣子,隻身來到靜悄悄的花園。
遠遠的,他便看到她毫無顧忌的玩著水花。
他失笑,那掛在臉上燦爛的微笑,才是他所熟悉的她。
她臉上幾乎折殺日月的笑,像是光芒一般,羞了雲月,惑了終生。
她,真的長大了呢。
真好。
想出聲喚她,卻又怕驚擾了她。
只是奈何這許多年的情感,終究換來了一句‘彌爾’。
該死!
還是嚇著她了,差點都掉進水裡了。
忍不住的,伸手撫摸著那一頭青絲,柔的像是要化了他的心。
“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眼神裡,有些淡淡的疏離和警惕。
就如同八年前看他時的眼神一樣,只是這回,掩藏的更好些罷了。
“碰巧,遇到的。”
他暗罵這樣的爛藉口,他也能脫口而出。
不過,說什麼都無所謂,他只想單純的和她說說話罷了。
她眼裡分明是不信任的,那防備著狼一般的戒心,無端的,讓他覺得不舒服。
嘆了口氣,他便順勢坐在了她身邊。
她想起身,卻被他一個大力,抓著手按了下來。
感受到手中柔若無骨的小手。
他忽然想起一句話來,說的是‘一雙十指芊芊手,不是風流物不拈’。
他感嘆,何時,自己如此多愁善感了?
……。
“放手!”
我有些惱火。
看著這傢伙貌似很自來熟的樣子,我警惕的挪了挪位子,儘量遠離這傢伙。
“我們,有很多年不見了吧?”
奈何韃虜這傢伙,總是自顧自的說道。
那眼神,像是眺望著不知名的過去,有些滄桑的味道。
“那又如何,反正也不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