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樣的場面確實很能鼓舞人心。
就連我們這樣,對這片土地毫無感情的外來人員,都被這樣的鼓聲敲擊的心神盪漾,熱血澎湃。
正在人們呢沉靜在這激盪人心的鼓聲中時,一排身穿鎧甲的將士,在人群裡面開道。
在我看來,其實也不用這麼做的。
因為那些百姓很自動的,就讓出了一條道兒來,他們臉上帶著的神情,嚴肅而敬仰。
那些身穿鎧甲計程車兵,一個個面容肅靜,目不斜視。
頭頂的太陽毒辣得很。
而場上的將士們,卻文思未動。
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黝黑健康的臉上,有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流,滴在泥土裡,和這片土地,融為一體。
看到這裡,我忽然有些血脈噴張的感覺。
大漠的男子,其實和我在洛國見到的男子有很大的不同。
相較之下,洛國的男子,更像是風流倜儻的書生,儒雅風韻的才子一般,俊逸的人物。
大漠的男子卻不同。
他們全身散發出的光芒,是連太陽都擋不住的男子氣概。
那種陽剛,是能讓人呼吸的到熱量的味道。
他們一個個身材高大,面板黝黑,眉眼銳利,比起東北漢子,他們是更顯得爽快的真男人。
這就是我現在所看到的場景。
不知怎麼,原本鬧哄哄的場面,忽然安靜了下來。
我正詫異怎麼回事兒,就看到了那長長的軍列陣中,遠遠的走過來一個人。
那人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袍,似乎並未表現的多出彩。
可是那一身黑色,卻像是壓抑到極點的氣概,一下子震住了場上許多看熱鬧的民眾。
那一頭長髮隨意的用一根帶子束在身後,在這樣莊嚴肅穆的場面下,卻不顯得輕佻。
更讓人覺得驚訝的,卻是他肩頭立著的那隻蒼鷹。
那蒼鷹巨大無比,眼神像是利劍一樣,掃視著周邊的人們。
看到這麼多人,它卻一點都沒有膽怯的樣子,反而一副天生睥睨的神態,倨傲的抬著頭俯視這人們。
那蒼鷹巨大的爪子,緊緊的抓住那黑衣男子的肩膀,彷彿只要它再用力一分,就會血肉模糊。
來人並沒有像他肩上的蒼鷹一般,高傲到不可攀登的樣子,也沒有像底下的民眾一般,緊張異常。
反而,他面上帶著慵懶的笑。
彷彿這根本就不是幾千人幾萬人聚集觀看著他一般,反倒像是來踏春一樣,輕鬆的不像話。
這樣的組合本來是很不和諧的,不知為何在這個黑衣男子的身上,卻顯得出奇的和諧。
他身材高大魁梧,我卻覺得,他並非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物。
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出領導人風範。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人,我總是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卻朦朦朧朧的想不起個大概。
“新王登基大典,正式開始!”
隨著那一聲氣勢非凡的宣告,那黑衣男子便從容的踏上了高臺。
春風得意的看著臺下那些半抬著頭仰望著他的民眾。
“大漠的子民,我韃虜。賽魯,從今日開始,便是這大漠之主。”
黑衣男子開口慢慢的說道,那速度說不上多快,也說不上有多慢,卻擲地有聲,讓場面一下子安靜了起來。
韃虜。賽魯?
“呀!”我驚叫一聲,是他!
接著,我便看到這麼安靜的場面上,只有我一人冒出這麼不和諧的聲音。
我連忙快速的躲在魑的身後,隱藏起自己,免得讓人認出來。
雖說我和那人說不上真正的有過交集,卻也相處過一段時間。
萬一真的讓他認出來,那還得了?
人家現在可是堂堂的大漠之主誒,我不要命啦。
……
韃虜向著那個不起眼的角落看了一眼。
可是,除了那眼縛白絲的男子之外,只有一個頭戴斗笠,身材較好的女子,和另一個身穿黑衣,面容清麗的女子。
再無其他。
直覺告訴他,那把穿透人群的嬌呼,並非沒由來的。
……。
我等到大家都不再注視這邊了,便悄悄的拉著魑魅魍魎往人群中走去,快速的融入到了人群的隊伍裡。
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